“是弗朗嗎?桑德羅在不在你那兒?”
維埃裡聽出來是安東的聲音,“不是弗朗,桑德羅也不在我這兒,猜猜我是誰?”
“波波!”安東左眼不能做太誇張的動作,但不妨礙他順滑地翻了個白眼,“這還用猜?你知道弗朗是哪個房間嗎?算了,我給他打手機吧。”
,怎麼了,你找桑德□□什麼?”
“你別管!”
維埃裡氣得想直接掛電話,因紮吉把他攔住了,“他們現在在樓下娛樂室裡玩呢,你打房間電話肯定沒人接。”
“好吧,他們居然不叫我?”安東生氣了一秒鐘,“那你能來幫我個忙嗎?我一個人洗頭發不太方便。”
維埃裡搶答:“來了!”
“我沒叫你!”安東只來得及說這一句,電話就被結束通話,很快門鈴響了起來。
“要怎麼幫你洗?”
酒店浴室是正常大小,但是三個大男人站在裡面難免覺得逼仄。不過維埃裡不在意這些,他躍躍欲試,安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打算使壞。
“我找皮波幫忙,你一邊兒待著去。”
最後商量的結果,安東扒在浴缸旁邊,頭發向下垂著,因紮吉舉著花灑幫他淋水。
“這個溫度怎麼樣?”
安東窩著脖子,艱難地指揮著,“還可以再熱一點點,然後脖子那裡。”
於是因紮吉一隻手去調水溫,另一隻手舉著花灑往上挪了挪。
維埃裡抱著手臂站在浴室門口,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場景怪怪的。
“我說真的,你又不是手受傷了,自己也能洗吧!”
“自己洗洗不幹淨,頭發太長了。你這種不講衛生的根本不懂。”安東為了和維埃裡鬥嘴,還把自己嗆了一下。
“別說話了,趕快洗完,我手舉著也很累的。”因紮吉早就習慣這兩個人說話的模式了,但現在這樣還能吵起來,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本事。
維埃裡安靜了不到兩分鐘,又開始了。“你頭發長得挺快,現在發根都是黑的了。”
回應他的只有嘩啦啦的水聲,沒一個人搭理他。
維埃裡不爽地嘖了一聲,不就是舉個花灑的事嗎,皮波為什麼看得那麼專心?他的視線順理成章的來到安東身上。
“你屁股還挺翹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安東把一隻手從頭發裡抽了出來,在水流下面沖了沖,然後脫下拖鞋照著聲音的來源摔了過去,“你趕快滾吧!”
可惜準頭不太行,維埃裡毫發無傷,“這可是你說。”他把拖鞋撿起來就走了,結果出門的時候正撞上回來的托蒂和內斯塔。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不是,你來我們房間幹嘛?”
維埃裡指了指浴室。
“安東受傷了洗頭不方便,本來想找你幫忙的,但你沒接電話。”
“哦對,我手機沒電了。”內斯塔說著進屋充電去了。
“我們樓下打牌,你來嗎?”托蒂探頭大聲說,也不知道安東聽沒聽見。
“我要等一會兒,去的話給你打電話。”
托蒂和內斯塔於是又回到娛樂室,“要是安東剛才找的是你的話,你會幫他洗頭發嗎?”
“會吧,怎麼了?”
托蒂搖搖頭沒說話,內斯塔像剛才因紮吉那樣?他想象不來。
“那要是我讓你幫我洗頭發你會幫嗎?”
內斯塔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些,“你什麼毛病,就你那點頭發自己一隻手不夠用嗎?”
‘我頭發很少嗎???’托蒂敢怒不敢言,算了,就算真的找他幫忙洗頭發,估計也得兩個人拿花灑先打一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