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也不好,”內斯塔仍然皺著眉頭,“接下來一陣他日常生活都成問題,安東又不會用左手。”
皮爾洛接話,頗有些意味深長,“所以他一個人住肯定不行。”
“讓他住我那裡吧,反正以前也住過。”因紮吉剋制著想要伸手的慾望,盯著安東沒什麼血色的臉,兩個小時前這張臉還帶著生氣,隔著大半個球場似乎都能看到他帶球的時候眼睛裡的興奮的光。
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馬爾蒂尼在隊醫走進來之後立刻詢問:“安東的傷要恢複多久?”
“一般來說要陸周才能拆石膏,不過有葉醫生在,恢複得或許能更快一點。”也不知道剛才在外面葉映容和他都說了什麼,隊醫現在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安東的醫生姐姐十分信服,尤其是得知她過往的優秀戰績之後。
“那就好。”馬爾蒂尼估計安切洛蒂這下可以放心了,而且胳膊打石膏其實並不影響踢比賽,雖然馬爾蒂尼覺得安東應該好好休息,但估計安東自己就不會願意,何況還有他們每天焦慮地直掉頭發的教練。更壞的訊息,他這場比賽結束前吃了一張黃牌,下場聯賽應該是要停賽的。
“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你們可以先回去過兩天再來探望,安東至少還要住兩天院。”
只有因紮吉表示要多留一會兒,維埃裡一直沒說話跟著他,顯然是要一同行動,其餘人陸續離開,內斯塔和皮爾洛走在最後,出門的時候皮爾洛回頭看了幾眼,內斯塔有點好奇,“怎麼了?”
他也轉頭,看到的是因紮吉握著安東完好的左手,俯身替他掖被子的樣子。還挺溫馨的?內斯塔沒覺得有什麼古怪,“你也想留在這兒?”
皮爾洛打量他好幾眼,搖搖頭嘆了口氣,“走吧!”
因紮吉一直盯著病床不知道想什麼,好像已經忽略了病房裡還有別的大活人,維埃裡只好自己拿了根香蕉吃,“你打算一直留在這兒?”
過了許久才得到回應,“先等他醒來,波波你要不也走吧,很晚了。”
在這兒待著也沒什麼事,維埃裡正準備走,安東哼哼了兩聲,慢吞吞地睜開眼睛。
“皮波”看到床邊的人,安東動了動手指,換來了更有力的回握,“我們贏了嗎?”
“贏了,叄比貳。”因紮吉沒多說比賽,而是關心他,“你胳膊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不疼了,但是這個石膏好難受”
“不疼了就行,你之前在球場上嚎地可真滲人,把大家都嚇壞了。”維埃裡也加入進來,“皮波下半場進了兩個球,你可是把他刺激到了。”
“是嗎?”安東扯出了一個不成樣子的笑,他還沒從麻藥的勁裡緩過來,面對維埃裡的詆毀喪失了往常的攻擊性,只是轉頭去看因紮吉,“可惜我沒看到,我要是也在球場上就好了。贏了隔壁真不錯!你那兩個球一定進的很漂亮。”
聽了這句話,因紮吉只覺得心頭痠麻,這個脆弱的部位彷彿剛剛被人扯過一樣,他親在安東的手上,“你一直在球場上,我們都能感覺到。”
“哪兒來那麼多話,進球沒看到一會兒看回放不就行了?”維埃裡只覺得沒眼看,他可是‘隔壁’的球員,這種刺激誰受得了?“我還在這兒呢安東,比賽一完就過來看你,你不覺得說這些不太合適嗎?”
“好像確實有點謝謝你波波,你過來我好感動。”
維埃裡這下確認安東做手術打麻藥真的把腦子打壞了,他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們繼續吧,我走了。”
等維埃裡離開,安東裝模作樣地出了一口氣,“他終於走了。”
“你這麼說波波會傷心的。”因紮吉不是很誠懇地替好朋友說了兩句。
安東嗤了一聲,“他不走就該你傷心了。”
“我確實傷心了,安東,之後你得練一下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摔跤姿勢,用手去撐地倒黴的只能是你自己。”作為前鋒,因紮吉太清楚背後鏟人的犯規到底有多麼危險,要不是安東動作快斷的就不是胳膊了。看著病床上似乎已經恢複了精神頭的人,他才覺得心裡的鬱氣消散了一些。
安東閉著眼睛轉過頭,摔跤把自己胳膊摔斷什麼的確實有點丟人。“哎呀我好睏了,明天再說吧你會留在這兒嗎?”
“會。但你不打算先洗個澡?”
“我這樣怎麼洗,”安東終於直觀地感受到這個石膏帶來的不便,“完了,我接下來連飯都吃不了了!”
“我幫你洗。”面對安東看過來狐疑的目光,因紮吉給他腦門上來了一下,“就是洗澡而已,你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說
顯然我對醫學一無所知,所以這裡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bug,大家不要太糾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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