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傍晚訓練結束,他在隊友擔憂的目光裡單手握著方向盤開車離開內洛。
今天是週一,克拉拉一個課題正做到關鍵的時候,已經在學校住了兩個星期沒回家了,等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她在吃飯的時候才開啟手機看看有沒有錯過的訊息,然後就看到了安東給他發的簡訊。
“我家裡有點事先走了,明天見!”克拉拉來不及和同學多解釋,飯也沒吃完就揹著包離開了。
因為沒吃多少東西,等回到瓦雷澤克拉拉又餓了,只不過她現在來不及想這些,安東家裡沒開燈,她用備用鑰匙開門進去也沒看見人。
找了一圈,她最後上了二樓,其實從十幾歲安東生病之後,她就沒到過這間臥室了,今天這樣實在是迫不得已。想到手機裡那條簡訊的內容,克拉拉只覺得頭疼。
簡訊只有一句“我心情不好”,但這幾乎是安東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克拉拉一路上都在等安東的下文,但什麼新訊息都沒收到,她這下確定安東的心情可能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一點。
“安東,在嗎?在就吭一聲。”
臥室裡也是漆黑一片,克拉拉摸索著開啟燈,才看到安東躺在牆角的帳篷裡,臉上蓋著一個抱枕,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你這是怎麼了?被隊友打了?教練把你開除出一線隊了?俱樂部要把你賣了?”克拉拉邊說邊走近,然後看到安東手上的紗布,“你手什麼時候受傷的,昨天看比賽還好好的。”
“沒什麼,被燙了一下。”安東把臉上的抱枕拿開,有氣無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但看上去仍然一片頹廢,“你說的那些都沒有,你也太會想了。”
“那你到底怎麼了。”克拉拉有點生氣了,她大老遠跑回來餓得要命,要是安東還和她耍嘴皮子,就必須得給她做頓好的補償一下,哪怕手動不了也得做。
安東不去看坐到床沿興師問罪模樣的克拉拉,聲音悶悶地,“皮波談女朋友了。”
“我知道,今天報紙上都在說。不過應該不算女朋友吧,只能算一次約會?”克拉拉還在等安東的下文,結果安東儼然已經說完話的樣子。
“他談女朋友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嗎一個花花公子,別告訴我”
克拉拉想到了最能解釋眼前這一切的可能性,她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放輕了,“你喜歡因紮吉?”
臥室只有床頭的燈開啟著,安東的臉藏在帳篷的陰影裡,這似乎給了他安全感,讓他能夠把心裡的糾結一口氣全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平時每天在一起訓練比賽關系很近,僅此而已。但是今天看到報紙之後我心情特別不好我知道他談戀愛很正常,上賽季我看他去夜店還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我發現如果換成其他隊友我也不會這樣”
克拉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附和了他,“這說明他對你來說確實不一樣。”
“而且你知道麼,本來昨天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的,但後來我把他和波波鴿了,然後他們去了夜店,要是我沒鴿他們會怎麼樣?”
“你會和他們一起去夜店,看著因紮吉和美女聊天,然後我昨天就能收到你哭著發過來的簡訊?”
“誰他媽哭了?”安東小聲罵了一句髒話,抱枕從帳篷裡飛出來砸在了克拉拉身上。
作者有話說
不要單手開車,很危險,而且被拍到了會扣分
這個情節明天結束,安東三句話把自己調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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