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剛剛分手的話,安東忍不住吐槽,“你說這種話對我來說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等我真的想談的時候,咱們再分手就行了。”
“然後你光速找到下家,所有人都會說我被你甩了”安東為自己以後可能會有的倒黴名聲在心裡默哀了三秒。
和看臺上的精彩大戲不同,這場與佈雷西亞的比賽踢得有點無聊,最終零零互交白卷,讓米蘭的年最後一場比賽多少有點遺憾。
好在雖然沒能像預想的那樣拿到叄分,但他們至少還在積分榜的榜首,再加上炫目的燈光秀,球迷們對比賽結果沒有太多意見。
緊接著是慣例的聖誕晚宴,俱樂部今年換了個場地,比去年更大意味著來的人更多,還有更寬敞的舞臺和全副武裝的樂隊,熱場的時候有抽象藝人在桌子間走來走去表演行為藝術,安東沿著距離他們最遠的路線繞到了邊角的地方,剛好看見了同樣躲鏡頭早早就坐的內斯塔。
“俱樂部終於瘋了是吧。”他心有餘悸地坐下,眼睛還盯著那些看上去像是在跳大神的人,周圍居然還有嘉賓願意和他們互動,“這種超前的藝術我真的理解不了。”
內斯塔靠在椅子上,晚餐還沒開始,他有點百無聊賴,“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如果他們不往這邊走的話。”
“你明天回羅馬嗎?”
內斯塔點點頭,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要不是今晚可能喝酒不方便趕路,他可能晚宴結束後就要走人的。
“你呢?聖誕節怎麼過?前幾天我記得聽你說過有朋友要過來?”
安東知道他說的是穆勒,可惜穆勒最終沒有來成,因為他們一家人有其他過聖誕的計劃。穆勒在電話裡可憐巴巴的道歉,安東當然立刻原諒了他,“沒事,還有很多聖誕節呢,你明年再來也可以!”
穆勒的聲音終於重新上揚:“那我們這算說好了,我明年一定去米蘭找你。”
現在內斯塔問起這事,安東難免帶出一點遺憾的神情,“他有事來不了了,我這個聖誕節就在家躺著吧,”
“聽上去有點慘啊,”內斯塔非常不走心地感慨了一下,然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主意,“要不你來我家過聖誕吧!”
“啊?”
這個話題比較突然,安東有些驚訝,“你認真的嗎?”
內斯塔也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邀請應該提前幾天就說的,畢竟已經到了聖誕節跟前,現在突兀的提議顯得不是很有誠意,不過他覺得安東不會計較,“肯定是認真的啊,反正我家裡會準備很多東西,多來一個人也夠吃,然後還可以在羅馬玩兩天,你還沒轉過羅馬吧。”
不得不說內斯塔的提議很讓人心動,但安東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為時間太著急,他沒什麼心理準備,而且,“你的家人我都不認識,還是算了吧。”這種家庭聚會外人去了肯定很尷尬。
“一起過完聖誕不就認識了嗎?”不過內斯塔也沒有強求,他還是勉強能理解安東的想法,畢竟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主動社交挺不現實的。
他們閑聊的時候,隊友還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到場,現場的演出變成了舞臺上的普通唱歌,之前一直跟拍抽象舞蹈的鏡頭開始滿場亂轉,幸好他們這個位置真的很偏,鏡頭試圖掃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默契低頭,根本不引人注目。
不過隊友還是很容易能找過來的,皮爾洛一來就坐到了內斯塔旁邊,晚會快開始的時候,安東看到因紮吉出現了,他環視一週,然後穿過整個會場走了過來。
安東看著他在路上還和其他人擊掌握手,因紮吉今天穿著純黑色的西裝,沒有係扣子,淡藍色的領帶服帖地垂在身前。雖然上週看金球獎頒獎典禮的時候,因紮吉就穿著正裝,但今天看到現場版的,安東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下,這家西裝牌子應該找他去當代言人才對。
安東身邊還有個位置空著,因為他們的桌子很偏,米蘭的工作人員也都知道他的臭毛病,不會專門跑去坐他旁邊,然後因紮吉就非常自然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外面人很多嗎?怎麼才過來。”已經開始上菜了,皮爾洛倒酒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
“確實來了不少記者,畢竟今年我們表現還可以吧。”
安東聽著他們閑聊,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會帶女伴呢。”
現場有不少女士,很多都是跟著家人一起過來參加活動的,安東這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因紮吉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沒帶嗎?”
“那是因為我沒有。”
“我也是一樣的原因。”
內斯塔好奇地打斷他們,“之前報紙上的那個?”
“只是幾次約會的關系,我們不太合適。”因紮吉不想多說,伸手開始擺弄餐具。
報紙都不報道這些的嗎?安東開始在心裡抱怨媒體的不給力,不過他又想到克拉拉昨天在看臺上給他整的那個大活,反過來開始慶幸報紙的效率低下,畢竟他們今天沒有爆出來“安東女友大方承認戀情”這樣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