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洛對加圖索的話不以為然,“但那可是皮波,你忘了他和阿歷在尤文鬧成什麼樣了?”
加圖索被嚇到了,真就到了這種程度嗎?難道有人最後要轉會?”
“我只是猜測一種可能性,你不要出去胡說八道。”皮爾洛見他當真了,立刻開始免責宣告。
內斯塔聽不下去,“哪兒有那麼誇張。就安東的性子,過兩天肯定沒事了。”
但這次他們都猜錯了,安東下午訓練的時候仍然很自閉,還好認真了不少,不再像上午那樣給隊友傳球的時候亂踢了。
球隊裡有人鬧矛盾的事根本瞞不住,安切洛蒂下午站在樓上看訓練場的時候,專門去看安東和因紮吉兩個人。他們一個前鋒一個後衛,如果不是專門想聊天,訓練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有什麼交流。
時間到傍晚的時候,安東才想起來自己中午似乎沒有把收球的活幹完,能幫他收尾的安東也想不到別人。
正準備補救一下,把下午收球的工作也幹了,塔索蒂找過來:“卡爾洛叫你,趕快去他辦公室吧。”
安東看了一眼不遠處馬爾蒂尼和因紮吉一邊說話一邊往樓裡走,大概猜到了安切洛蒂的意思。
“等我把球收完就上去。”他說著跑開了,不給塔索蒂繼續聊的機會。
安東到辦公室的時候,安切洛蒂和因紮吉看樣子已經說了一會兒,他想不到這兩個人會說什麼,乖乖地站到安切洛蒂面前,和因紮吉隔了大半個房間。
安切洛蒂頭疼地看著眼前離得老遠的兩個人,“我剛才大概問了一下皮波,你們兩個是因為私事吵起來了?”
安東能感覺到因紮吉側頭看他,垂著眼睛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都說平時和大家相處愉快的人一旦生了氣就很難好起來,安切洛蒂現在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皮波說你們能自己溝通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你覺得呢?”
安東這次聲音大了一點,只蹦出來了一個“可以”。
“我說的不會影響到他人包括你不像現在這樣,和誰說話都愛答不理的。”安切洛蒂先訓了兩句,然後又換成苦口婆心的語氣,“還有一個月賽季就結束了,我們還有那麼多重要的比賽要踢,你保證自己的心情不會影響到整個隊伍吧。”
安東盯著安切洛蒂從桌子上推過來的小餅幹,好一會兒之後伸手把它揣進了兜裡,抬頭看他,語氣認真,“我能保證。”
安切洛蒂鬆了一口氣,“好了,你們能有什麼聊不到一起去的,之前明明還好好的,不管有什麼誤會都趕緊說開吧!”他揮揮手把兩個人趕走了,這個教練當的,怎麼還要幹調解員的活?
安東立刻轉身就走,因紮吉緊跟在他後面,結果出了辦公室的門,安東一溜煙跑了,根本沒有說開和解的打算。因紮吉叫了他兩聲,最後沒有跟上去。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一直揪著不放沒辦法解決問題,他得認真想想該怎麼辦。
接下來一天的訓練,安東恢複了正常,但他和因紮吉關系肉眼可見的僵硬,明明兩個人的櫃子都挨在一起,安東都能像半邊眼睛失明瞭一樣,只和另一邊的人說話。
而因紮吉不是一個會把真實情感暴露出來的人,日常交流的時候仍然像以前那樣和隊友說笑,但當有人提起安東的時候,他就只剩沉默了,同樣是不想多說的意思。
這樣一來,更衣室的氛圍確實不受影響,大家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私底下對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猜測出三個版本了。
比賽日如常到來,這幾天對於米蘭球員來說發生太多事了,等來到與羅馬的聯賽賽場上時,大家都很不在狀態。
這場比賽被稱為一個月後義大利杯決賽的預演,米蘭淘汰佩魯賈的同時,羅馬雙殺同城死敵拉齊奧贏下了另一張決賽入場券。
開場五分鐘,薩託右路送出傳中球,安東和托蒂擠在一起,兩個人盯著球同時起跳,然後同時都沒有爭到。但安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打到了什麼,還有托蒂的一聲痛呼。
托蒂的臉被他打傷了,雖然只流了一點血,但還是把安東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在賽場上造成別人受傷,而且還是他的朋友。
托蒂跟著隊醫到場邊去治療,過了幾分鐘才重新回來,臉上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甚至沒有貼膠布。安東趁機跑到他旁邊,“剛才實在是對不起啊。”
然後托蒂茫然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啥?”
上半場兩支球隊都傾向於從邊路發起進攻,肆拾伍分鐘過去沒人取得進球。易邊再戰,雙方的機會變得更多。
第伍拾捌分鐘,又是倒黴的托蒂,在米蘭半場爭球權的時候和內斯塔撞在一起,人高馬大的米蘭中衛毫發無傷,托蒂卻因為髖部受傷倒地不起。
在全場羅馬球迷的巨大噓聲中,內斯塔站在不遠處看著托蒂被擔架抬出場外,卡薩諾替補上場,伍分鐘後,替補出場的卡薩諾就為羅馬打進了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