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洛只好自己孤零零地吃起來,因紮吉又問到馬爾蒂尼,“保羅剛才都和你說了什麼?”
安東氣哼哼地啃著蝦肚子,“讓我以後不能再寫了,還收走了我的紙條。”
“這麼嚴重?”
“因為有一個討厭的大嘴巴把所有我寫的東西都告訴了保羅!”
‘大嘴巴’為自己辯解,“是保羅一直在追問,我本來沒說他和比利的戲份,但他堅決不信你沒寫到他。”
安東瞪了他一眼,眼神明晃晃地說著‘你怎麼這麼沒用?’
因紮吉做了安東的嘴替,“你一向很會說話動腦子,我不信面對保羅你能說不出話來。”
皮爾洛哀嘆,“我們還是別說話了趕快吃完上去睡覺吧,不過這個確實很好吃,就是有點辣。”
沒人理他,因紮吉在問安東到底怎麼想著要寫這樣一篇文章,為什麼能寫出這麼讓人難以接受的設定。
“寫這些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個。”
“寫這種小文章的人很多嗎?你以前在哪裡看過?”
安東的動作頓住了,他好像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就隨便在網頁上論壇裡刷到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瘋狂的粉絲,他們能幹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這個解釋根本糊弄不了別人,皮爾洛立刻從安東的話裡判斷出來,“肯定不是隨便刷到的,大概有專門的地方,帖子??”
今天被皮爾洛公開處刑已經夠受罪了,安東不能想象真讓他知道有個自己會社會性死亡成什麼樣,他立刻轉頭怒視因紮吉。
“誰問你了?”因紮吉不用看都知道他什麼意思,質問完皮爾洛又轉回來,“不過真的有嗎親愛的?”
皮爾洛受不了了,“安東,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明天我們還要一起踢友誼賽,難道你打算一直不說話嗎?”
話題被從上扯開了,安東開啟墊在下面的一盒鳳爪,“把這個吃了。”
“你知道我不吃這種東西,簡直像是小孩兒的手,”皮爾洛一臉嫌棄,但安東態度很堅決,他糾結好半天,用兩根指頭捏了一個爪子出來,謹慎地放進嘴裡。
安東一直等到他痛苦地吃完一整個,才終於開始出聲,“你啃的一點都不幹淨,真是浪費,看看我怎麼吃的。”只見他拿起一個爪子,陶醉地放進嘴裡,緊接著傳來嘎嘣的聲音。
“你太恐怖了”
皮爾洛嘴上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安東願意和他說話了,至於那個,他和因紮吉隱晦地對視一眼,回去自己搜一搜,早晚會找到的。
在香港的三天以最後一晚和香港明星隊的比賽結尾,香港明星隊從五大聯賽借調了不少歐陸球員,因此和米蘭的比賽踢得有來有回,沒有出現一邊倒的情況,讓觀眾看得很熱鬧。
安切洛蒂並沒有派上全主力,在中場後還進行了大範圍的輪換,畢竟這是一場不那麼讓球員期待的熱身慈善賽,找狀態都不是第一位的,保護自己不要受傷才最重要。
只有安東踢滿了全場,而且接下來在西安、上海的比賽他也都要首發,畢竟不少球迷買票就是為了看他,他也必須要回複老鄉的熱情。
“其實我還好,”安東在安切洛蒂發愁地叮囑他不要跑太快的時候,笑呵呵的,沒有一點不滿,“我還從來沒有聽到過看臺上這麼大的‘加油’聲。”
他說的是漢語的助威聲,全場都是熟悉的語言,漢語音調喊出來的“安東”,唱歌、罵人、胡侃,說什麼的都有。安東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氛圍,他感到不同以往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