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安東第一次坐警車了,不過西班牙和義大利肯定還是不太一樣,他的狀態也不一樣。
“我敢打賭他們絕對都是巴薩球迷。”安東湊到古蒂耳邊蛐蛐,完全不顧及場合,“我剛看到有好幾個人在偷偷笑話我們……你看他們現在還在笑!”
前排的警員咳嗽了一聲,拉平了嘴角。古蒂快煩死了,把安東的腦袋推到一邊,“你還是先操心一下明天上了報紙該怎麼辦吧!勞爾又不會訓我,馬爾蒂尼難道也不管你嗎?”
安東腦袋磕到窗戶上,做作地哎呦了一聲,終於安靜下來。
到了警局,重新檢測之後,交警確定古蒂沒有酒駕,但是他們又說兩個人這樣的狀態開車還是不太合適,古蒂作為真的酒駕還僥幸逃脫過的人,被這個理由氣笑了,“天哪我10歲的時候爸爸媽媽都不會這麼管我!”
警察還在繼續,兩個人剛才面對交警的態度也不夠友好,再加上安東看上去就喝了很多的樣子,於是要求叫能管得住安東的人過來領他。
古蒂的擔憂變成事實,安東也清醒了,但哪怕他明確表示自己就喝了三罐啤酒,還說100以內的乘法他清醒到現在完全可以隨便算,但還是沒辦法說服固執的交警。
安東只好苦著臉開始找號碼,這時旁邊兩個警察竊竊私語,“100以內的乘法怎麼可能隨便算?他是計算機嗎?果然喝大了……”
這還能忍?安東立刻撂開手機就要和他們理論,哪怕珠心算是他數學的最高水準,進入中學之後就他再也沒有被這門課憐憫過。
古蒂丟人地撇開臉,安東的手機正好這時候亮起螢幕,看著上面熟悉的號碼,他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接起來。
“幾點了安東,今天不回來了嗎?那我鎖門了。”
“喂,費爾南多,是我,何塞……”
雷東多停頓了一下,但是再開口仍然是和剛才一樣親切的語氣,“何塞,安東怎麼不接電話?你該送他回來了。”
“不是我不想送,”古蒂頭疼地看著安東拉著交警的袖子不鬆手,嘴裡已經背到了23乘25,他把手機舉到安東嘴邊,“你自己聽是個什麼情況吧!”
二十分鐘後,倉促套了件外套的雷東多和馬爾蒂尼出現在警察局裡。見到他們之後,馬爾蒂尼把口幹舌燥的安東按回座位上,“你怎麼又喝酒!”
安東被馬爾蒂尼兇到,委屈極了,“就三杯啤酒!這能叫喝酒嗎?是他們不放我回去。”
“你這樣子不像是隻喝了三瓶啤酒。”
“我怎麼了?他們不相信我會心算兩位數乘法,這簡直把我看扁了。”
馬爾蒂尼心中瞬間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被唸叨了大半天的交警連連擺手,“我們信了!你快閉嘴吧。”
雷東多動了動嘴忍住笑,先是捋了兩把安東的頭毛,又摟住手足無措的古蒂,和交警交涉了兩句,和諧的把兩個人都領走了。
雷東多送古蒂回去取車,馬爾蒂尼拉著安東上了另一輛計程車,看著似乎酒勁終於差不多全過去的人,想著剛才雷東多說的話,馬爾蒂尼知道安東他們可能是被巴塞羅那的警察找麻煩了,這件事不能怪他們,但他還是能聽到自己白頭發噌噌冒出來的聲音。
“你等著明天上報紙吧!”喵喵叫聲裡充滿了不善。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好夢的因紮吉心情愉悅起床,他已經搬到了安東表姐的診所,瑪麗娜和詹卡洛雖然嘴上說著不管他,還是氣哼哼地過來幫了忙。
因紮吉竊笑著準備吃早飯,這時爸爸興沖沖地走進來,遞來一沓報紙,“看看吧,有你喜歡的東西。”
大概是表揚安東發揮好的報道吧,因紮吉接過報紙,然後看清了頭條的大字:
“米蘭功臣密會皇馬副隊,激情一夜終進警局。”旁邊還配著安東和古蒂走上警察局臺階的照片。
回想到賽後沒多久安東那條說會夢到他的甜蜜簡訊,被因紮吉攥著的報紙發出‘嘎吱’的慘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酒駕!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