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做就行,不用管我。”
耳垂被舔了一下,安東來不及反應,那雙手探進毛衣裡,整個下擺被掀起來拉到胸口上。
“皮波!”
“我在。”
因紮吉手上動作不停,在上面玩夠了又順著腰線向下滑,安東想要把衣服穿好,又被擋開,他僵著身子,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兒。
“bea,你怎麼不動了?我已經餓了。”
‘餓了不好好歇著嗎!’安東努力睜大幾乎要合上的眼睛,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水池裡的青菜上,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
水池上的窗戶只能看到他奇怪的表情,圍裙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完全看不出下面隱藏著什麼。手伸進水裡卻忘了接下來的動作,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回神,水要開了。”
幾乎是耳語的聲音把安東叫醒,他一手撐著臺面,一手伸過去,灶上的水已經開始冒泡,他直接關掉了火。
因紮吉被安東氣急敗壞的模樣逗笑了,他解開安東脖頸後圍裙的帶子,最後一塊能遮擋的布料滑到地上,安東被拉著轉身,臺面上亂七八糟的食材被推開,因紮吉扶著他的腿把人推了上去。
等他們終於吃上因紮吉做的宵夜,已經是後半夜了。安東腰痠背痛,屁股被廚房的石英臺面硌得坐不住,坐在餐桌前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差點整個人埋進碗裡,還是因紮吉把他提起來。
“快吃,明天起來就是下午了,沒時間吃午飯。”
安東沒力氣,“我們現在就去睡覺,爭取中午起來?”
“親愛的,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我不行了!”
因紮吉把自己碗裡的火腿撥給他,“那就更要多吃點了,畢竟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行’。”
安東欲哭無淚,他確實想過要一個美好的夜晚,但這樣讓人消受不起啊!尤其他踢了比賽,因紮吉可是閑了一晚上,實力差距懸殊,根本反抗不能!
第二天安東真的三點才從床上爬起來,或者說被因紮吉拉起來,隨便收拾了一下,他們趕去參加俱樂部的聖誕晚宴。
今年總算不是一群人圍觀的活動了,晚宴的地點定在內洛,只有一線隊的球員,還有一些和他們非常熟悉的工作人員。
內斯塔注意到安東不太精神,“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困成這樣?又讓皮波開車送你。”
“嗯。”安東有氣無力地答應著,不動聲色地挪動到離因紮吉遠一點的地方。“真好,今天終於沒人對著我們拍拍拍了。”
“其實還是有的。”內斯塔一進到這個佈置地很喜慶的房間,就注意到了角落裡跟雕塑一樣的隨隊攝影師,“但至少不是那些討厭的記者。”
活動室裡放著拍大合照用的架子,安東理了理一進門就罩在腦袋上的聖誕帽,“怎麼現在拍全家福?”
“因為是聖誕宣傳海報,我剛聽毛羅說要擺成聖誕樹的樣子。”皮爾洛看見他們湊在一塊兒就走了過來,“他們還準備了這些裝飾道具,我們可以用金色彩帶戲弄一下吉諾。”
可惜沒人理會他的小巧思,內斯塔因為這個蠢主意直嘆氣,安東則一心好奇該怎麼站,徑直去找馬爾蒂尼,“保羅,我想站最上面。”
馬爾蒂尼最終沒有把‘樹頂’舉星星的好位置讓給安東,他被打發到最前排。
內斯塔早就坐在角落了,低著頭玩金色的裝飾小球,一個不小心用力捏爛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把癟掉的球扔到地上,用腳撥開,又拿了個新的。
安東一頭黑線地靠著他坐下,那個球很快來到他手上。懶散的球員們在塔索蒂無奈地喊話中終於慢吞吞地站好聖誕樹的造型。
安切洛蒂勉強繃住表情來到最中間站好,安東確信他是被這個愚蠢的造型逗笑了,抬頭想去看馬爾蒂尼的洋相,卻只能看到身後站著的雷東多,按著他的腦袋把人轉回去。
攝影師舉好相機,半天沒有按動快門,抬起頭來皺眉看了半天,“安東,放鬆一點,不要坐得那麼拘謹。”
安東莫名其妙,“我很放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