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和穆勒恢複了聯絡,拜仁青訓小將受到的打擊顯然比他大多了,發來的簡訊都少了一大半,透過螢幕安東彷彿都能看到他那頭捲毛沒精神的耷拉著。
安東只能盡力安慰,“輸贏不會永遠固定的,等你以後出場拜仁肯定會厲害很多。”
穆勒當然知道安東的好意,只不過,“你一個米蘭球員給我發這些也太過分了,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討厭25號!”
“不要啊,我心都碎了,你難道要換掉球衣背號嗎?”
“……不會的,只是討厭幾天而已。”
隊友們也都注意到了安東心情好轉,於是昨天準備的那些嘲笑他的話終於又有機會說出來了。“作為本場比賽兩個助攻的優秀球員,我們親愛的倪安東有什麼話想對被你傷透了心的拜仁球迷說嗎?”
“他還要動嘴嗎?他都可以直接上手了!拜仁球迷區要是請他去,他肯定是搖旗子最積極的那個,不然怎麼能發洩精力?”
馬爾蒂尼的陰陽怪氣讓安東完全沒辦法回答,老實巴交的縮著減少存在感,今天隊長已經挑刺蛐蛐他好幾次了,尤其在發現他和因紮吉一點問題都沒有之後。
回米蘭的路上安東都只能躲著因紮吉,好在因紮吉也只是老實坐著,在飛機上睡覺。額頭上的烏青一晚過去已經淡了不少,他又用頭發擋住,卻還是免不了被眼尖的隊友發現。
魯伊科斯塔點他的額頭,“你這是怎麼了?摔倒了?”
因紮吉尷尬地撥弄著有些散亂的發型,語焉不詳地解釋,“嗯,起夜的時候撞到了。”
“這也能撞?”
皮爾洛聽到了科斯塔的笑話聲,但他要想的就多了,幾乎一下子就猜到這次客場故意換房間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摘下安東的耳機,湊過去問,“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幹什麼?”安東還睡著呢,根本不知道皮爾洛在問什麼,直到皮爾洛伸手扒拉他的衣領,指著鎖骨上的一點紅印,一臉八卦地笑,“這是什麼?”
“你太猥瑣了!我真是受不了你!”安東尷尬地拍開他的手扯好領子,他沒看見也知道那是什麼痕跡,在心裡把因紮吉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就不能是我自己撓的嗎?”
“嘿,我又沒說什麼,你自己承認了!”
內斯塔這時雲淡風輕地在安東胳膊上掐了一把,“是自己撓成這樣的嗎?”
“亞利桑德羅!”安東痛地差點沒跳起來,哆嗦地指著紅了一片的胳膊,“你對自己的手勁沒點數嗎?!”
米蘭順利淘汰拜仁之後,和裡昂的14決賽在一個月之後了,接下來他們的重點重新回到聯賽中,在先後贏下巴勒莫和恩波利之後,他們迎來了客場與聯賽頭名尤文的直接對話。
現在米蘭在積分榜上落後尤文10分,想要保留拿到今年聯賽冠軍的希望,他們至少要想辦法贏下這場比賽。不管曾經加利亞尼說過什麼放棄聯賽的鬼話,米蘭眾將還是希望能再為自己努力一把。
只不過和尤文的聯賽米蘭憋屈的迎來了一場平局。這是安東踢滿90分鐘後的唯一想法,他憋了一肚子氣,但畢竟尤文也沒進球,讓他有火發不出。
開場雙方還互有進攻,兩邊都在想辦法將教練的佈置轉化為實際的進球,但當米蘭出現傷退之後,比賽節奏就詭異起來。
開場10分鐘,斯塔姆的鏟球為自己贏得一張黃牌和受傷的腿,同時他在之後還將停賽。安東只能從左邊回到右邊,卡拉澤上場。
接下來的時間在安東還沒有前插的時候,因紮吉就已經兩次威脅到布馮把手的球門,第二次還完成了進球,卻都被判了越位。
安東一向有判斷是不是越位的直覺,他也經常參與到造越位的戰術中,對位置感很敏感。
第二個進球因紮吉有沒有越位很難判斷,但第一次進攻說舍甫琴科越位位置幹擾進攻純屬扯淡。比賽回放證明這兩次都不能算作越位,可惜這時候還沒有var技術。
兩邊的動作越來越大,比賽也變得難看,但裁判似乎只在乎最後的比分,仍然在不斷因為小事吹停比賽,卻經常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第65分鐘,米蘭的角球進攻中內斯塔門前的淩空抽射打在埃莫森張開的胳膊上,裁判卻並沒有判罰手球,反而給喋喋不休的內斯塔出了牌。
內斯塔不得不在接下來的防守中小心謹慎做動作,安東為此加大了攔截的力度,不出意外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也吃到了牌。
更倒黴的是加圖索,第70分鐘鏟倒內德維德兩黃變一紅被罰下。米蘭挑戰尤文榜首的比賽不得不提前結束,只能苦守平局,沒辦法再發動進攻。
看比賽回放的時候,安東對著那些誤判沒好氣地小聲抱怨,“這下誰能攔得住尤文呢?真是偏的離譜!”
尤文最近勢頭正盛,但各個球隊對他們在比賽中獲利也是怨聲載道,如今米蘭也成為了倒黴的一員,不過俱樂部倒是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
其他球員或多或少也有不滿,只不過一場比賽很快過去,他們早已接受失去聯賽冠軍的未來,不會糾結太久。大家更關心的是三天後在聖西羅舉辦的阿爾貝蒂尼的告別賽。
“你是說巴喬、範巴斯滕、巴雷西他們都會上場嗎?”安東興致勃勃地圍著塔索蒂轉圈,“還有你對不對,我是不是能和你對位?還有教練先生,我能鏟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世界盃前就寫電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