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結婚的人是安德烈,我們都知道了不告訴你,你是什麼心情?”皮爾洛難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只是語氣還是很欠打。
聽上去確實是很糟糕的排擠,安東坐不住了,在更衣室裡轉著圈給道歉簡訊組織語言,嘴裡還碎碎念“怎麼辦”“怎麼辦”
“親愛的!”因紮吉終於聽不下去了,“晚點再發簡訊可以嗎,戒指!”
“別那麼急皮波,”安東好聲好氣地安慰他,心思顯然還在簡訊上,“你每次都好好收著,肯定不會丟到哪兒去的,說不定馬上就能找到了。”
“不找怎麼找得到?”因紮吉看著更衣室中間堆著的臭襪子髒衣服,一想到一會兒就會有保潔進來清理掉,他心情更差了,“要是戒指混在這一堆東西裡,那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肯定不會的,而且只是個戒指,我還記得那家店的聯系方式,我可以找他們再做個新款……”
“那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小帥哥!”因紮吉直起身子,臉色看起來很糟糕,“你聽上去一點都不著急,是不是因為你一點都不把戒指放在心上?現在只顧著和別人發簡訊?”
背後三聲抽氣聲整齊地響起來,皮爾洛勉強控制住吃瓜的激動心情,無聲地吐槽,‘皮波居然真的能和安東吵起來?’
內斯塔看懂了他的意思,‘安東的話確實有點過分,做新款戒指,嘖嘖嘖,皮波要氣死了。’
‘安東也要生氣了吧,他一向吃軟不吃硬,’最後一個找戒指的人也擺爛了,卡卡擠眉弄眼,“不過安東平時才沒有這麼氣人,我不信他不知道這麼說話皮波不會生氣。”
安東果然也站了起來,“那不是別人,別忘了惹安德烈生氣也有你一份,而且我怎麼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戒指找不見了著急有什麼用?又不是沒有補救措施,我說了可以重新再做一個。”
因紮吉氣得抓頭發,“那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戴上的!”
“我還可以給你戴新的,十根指頭都戴上也可以!”安東寸步不讓,但突然又放輕了語氣,“這只是個首飾,多的是比戒指更重要的東西,比如你的那份合意書。”
因紮吉終於意識到了他們兩個在吵什麼,但心裡還是別扭,“剛才安德烈亞還說要換位思考,你要是丟了戒指難道你不著急嗎?”
安東毫不猶豫,“不會。”
“什麼不會?”
“我不會弄丟戒指。”安東一句話熄滅了因紮吉再次冒出來的火氣,“我知道你很看重它,所以我不會弄丟的,那樣你肯定會難過。但你也應該知道你丟了戒指我我不會生氣啊?”
因紮吉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他對上安東無比真誠的視線,那雙漂亮的眼睛,“對不起親愛的,我只是太著急了,我們明明都互相知道是怎麼想的,不該為這些吵架,聽上去太蠢了。”
“你也知道啊!”安東緊繃著的身子放鬆下來,他沒有拒絕因紮吉的擁抱,偷偷想看手機的胳膊被因紮吉按了下去,“只是聽上去你沒有那麼喜歡我送給你的戒指。”
“我很喜歡,不過我也是擔心丟掉之後你沒辦法再做一個新的,是你說它太難了。”
“所以真的不會丟嗎?安東?”內斯塔出聲打斷了他們溫情脈脈的擁抱,吃瓜群眾想看的熱鬧沒有了,只剩讓人牙酸的劇情,於是他們憤怒地把瓜皮丟回到臺上,“你丟過多少東西了。”
“你這麼說我下次就要藏你的戒指了!”
“裡卡多!你敢!”安東氣哼哼地回頭,卡卡離他們有小半個更衣室,現在正好從梯子下揚起腦袋,手裡舉著一個小圓環,笑得十分開朗,“找到了。”
舍甫琴科最終沒有回複安東聲情並茂的道歉簡訊,第二天大家在米蘭內洛相遇的時候,他高冷地拒絕了這些損友的搭話,客觀直白的表示他們每個人都惹到他了。
不過在訓練的時候舍甫琴科還是忍不住去觀察安東和因紮吉,像每個之前發現了兩個人情況的隊友那樣,但他看了大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安東確實會和因紮吉勾肩搭背,但這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他和安東也這樣。
還有球場上的配合送助攻,舍甫琴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雖然曾經有安東喊他的名字卻給因紮吉助攻的故事,但那只是戰術,沒什麼好糾結的,安東第一次上場就給他送過助攻了。
舍甫琴科又想到因紮吉在球場上親安東,但安東親過的人多了,他也親過。所以果然還是談戀愛結婚這些事瞞著他最過分……皮波為什麼突然掐安東的大腿?他們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