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7月4號的封閉訓練中,內斯塔加入他們,順利完成了半天的訓練賽,腹股溝拉傷的地方從始至終都表現很好,沒有複發的跡象。
裡皮隨即在下午的訓練中把安東放回了邊路,義大利全隊都知道這是內斯塔會首發出場的訊號,大家愈發對半決賽充滿信心。
不過外界沒人知道內斯塔的情況,德國媒體肆意猜測著,認為義大利後防線上最穩固的一環肯定肯定還會繼續缺陣,“義大利憑借醜陋的足球才勉強來到四強,接下來就是他們的終點了。”
“這報紙瘋了?他們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我們才是一直被裁判針對的那個!到底誰在佔便宜!”
托蒂把報紙拍得嘩嘩響,引起大巴車裡一片共鳴,皮爾洛找安東,“你沒什麼想說的嗎?德國人這麼說我們,你居然還喜歡德國隊!”
安東專注地在手機上打字,頭都不抬,“好的,我現在不喜歡了……德國媒體不罵我們難道誇我們嗎?這樣正說明他們害怕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著呢聽著呢。”
皮爾洛搞不懂手機上到底有什麼那麼吸引他,只好轉向旁邊的因紮吉,“他在和誰說話?”
“誰知道,”因紮吉大聲嗶嗶,“安東很忙的,每天要和很多人聊天,比如上週被淘汰的西班牙人,前幾天的葡萄牙小子,還有裡奇,多的數不過來,現在肯定也是某個小球員吧。”
安東像是長時間無響應的程式突然跳了一個介面,“是託馬斯!”然後他徹底黑屏了。
因紮吉冷笑,皮爾洛響亮地嘖了一聲,內斯塔沒說什麼,只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安東放在腳邊的揹包拿走了,連因紮吉都沒注意到。
這些都沒能打擾安東和穆勒的聊天,安東可惜他們的半決賽場地不像另一場在安聯,穆勒想過來看但是買不到票,最後還是安東提供了他的家屬票。
“但是你的家屬票那裡坐著的肯定都是義大利球迷,我才不去。”穆勒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人現在已經坐在威斯特法倫球場了,天知道剛才他檢票進來,工作人員在意識到他一個德國人去義大利看臺時會怎麼想他。
“我可是做了很多犧牲!”穆勒說著拉緊臉上的口罩,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揹包裡和德國隊隊服揉在一起的3號藍色球衣拿出來。
安東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了,你終於願意支援義大利一次了?”
“那不可能,”穆勒冷酷地回答,“不過以前我支援你的對手時都是你贏,那我要不要今天支援一下你?說不定這樣我們國家隊就贏了。”
毒奶無論在哪兒都威力巨大,安東婉拒,“我建議你不要,請你一定支援德國吧!”
穆勒嘿嘿笑著,不忘側過身子給陸續到場的義大利太太團們讓路,這些球員的家屬都打扮得風采靚麗,安東為什麼沒有女朋友呢?那麼多家屬票就給他一個人,穆勒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太太團坐在一起。
手機裡安東已經開始吐槽他們德國媒體的毫不客氣,“雖然我知道這是賽前造勢,但也太傷人了吧。”
“別聽他們的話,圖片報從來連拜仁都沒放過,這次比賽前他居然沒有爆料出德國隊的陣容安排,業務退步了好多。”
想不到圖片報這麼早就開始背刺自己人,安東沉浸在聊天中,沒注意到身前幾個人奇怪的動作,“你真貼心託馬斯,哪怕我們是對手也替我說話。”
“因為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託馬斯轉了轉眼珠,“所以你能告訴我內斯塔今天會上場嗎?”
“我不知道哦~離開賽沒多久了,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別著急。”
安東想象著穆勒收到簡訊苦兮兮的表情,嘿嘿笑出來,這時皮爾洛叫他,“我們到了,趕快下車吧。”
“好嘞。”安東抬頭,他們已經停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威斯特法倫門口,大巴車外圍著過來給他們加油的義大利球迷,球迷一次比一次更多,顯然大家都對他們的成績充滿希望,或許夢一下衛冕世界冠軍也不是不行。
早下車的隊友停下來給球迷簽名,安東解開安全帶準備拿包下車,結果什麼都沒撈到,“我的包呢?!”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中義大利贏澳大利亞是因為格羅索的點球,但那個點球很有爭議澳大利亞人非常不服氣,然後因為電話門的輿論形勢,義大利杯罵慘了,這裡改成正常運動戰射門就好很多。那場比賽就是黃健翔那個經典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