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
◎安東的第一個進球◎
“哦, 還有,你和皮耶羅的關繫到底怎麼樣?”安東差點忘了自己最開始想問的是什麼。
因紮吉覺得很難描述,“他似乎對我有點意見, 上個賽季最後我們都沒怎麼說過話了。但我對他沒什麼,我們還是國家隊隊友呢,不至於有矛盾。”
“真的嗎?”安東想到那天皮耶羅魂不守舍?)的模樣,感覺實際情況可能並不像因紮吉想的那樣,不過他才不會多嘴, “反正你們現在一個賽季也就能碰到兩三回而已, 那些都是過去時了。”
“你知道還問我, 你也太八卦了。”
“不是我想問的, ”安東堅決不承認這個指控,他要證明自己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是安德烈亞, 他先是和我說你們兩個之間有故事, 又不告訴我故事是什麼讓我來問你。”
一邊說著, 安東一邊探頭開始在食堂裡找始作俑者。皮爾洛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上, 背對著他們兩個。正吃的時候感覺背後有一人一直盯著他看,回過頭才發現是安東憤怒的眼神。
這屬實有點嚇人了。皮爾洛立刻轉了回來。‘我怎麼他了?’他沒花多久就想到了什麼, ‘他這是去找皮波問八卦去了吧,他來真的啊?’他以為安東至多隻會去翻翻報紙什麼的,反正這些小道訊息一搜就有。
接下來幾天的訓練,安東非常認真,連帶著和別人說笑打鬧的次數都變少了。他要在義大利杯的第二輪狠狠給尤文圖斯上上強度。話是這麼說,他一個後衛能做的也就只有防止對方進球, 想要獲勝最終靠的還得是前鋒們的進球得分。
於是舍甫琴科感覺到這兩天安東對他十分殷勤, 訓練結束之後甚至會給他端水。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他拿著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這水裡面真的沒下什麼東西嗎?他只抿了兩口,就把杯子放到了一邊。
安東哪裡會說什麼呢,他嬉皮笑臉的,“我能有什麼事啊哈哈哈!只不過是希望你之後的比賽繼續多多進球,你可是我們的核彈頭。”
“我什麼時候不是核彈頭了,你之前怎麼不這樣?”舍甫琴科不依不饒,幸好加圖索從他們身後冒了出來,幫安東解圍。
“確實,最近報紙上總說你進球變少了,你可要努力啊。”
舍甫琴科抬手給了他一胳膊肘,“我的進球荒都是被你們唸叨出來的!”
皮爾洛也跟了過來,結果安東看見他之後,冷哼了一聲,轉頭先走了。這是最近幾天的常態,皮爾洛怎麼也想不到安東這麼能記仇,他兩步追了上去,“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你明明就可以直接跟我講皮波和他前隊友的故事,幹嘛非要叫我去問人,顯得我那麼八卦。”
“就這麼一點小事,真的不至於,你不是一直很八卦嗎?”皮爾洛覺得他很不對勁,“你去問了,皮波最終也沒有生氣吧。”
話是這麼說,安東還是覺得皮爾洛不夠意思,“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懂。”他煩躁地搖搖頭,先走了。
皮爾洛站在原地思索著,他覺得安東在面對因紮吉的時候態度很奇怪,太熱情了,還莫名其妙地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這是什麼毛病?他是因紮吉的迷弟?沒聽說過啊,安東不是一直以馬爾蒂尼為偶像嗎?他一個後衛能跟前鋒學什麼?
和尤文圖斯的第二回合比賽在兩周後的貳月陸號,米蘭人再次來到了都靈的德爾·阿爾皮球場。
米蘭的首發陣容:羅西,安東尼,羅克儒尼奧爾,查莫特,卡拉澤,安布羅西尼,皮爾洛,加圖索,阿爾貝蒂尼,舍甫琴科,何塞馬裡。
皮耶羅仍然坐在替補席上,而尤文圖斯的首發門將也和上一場一樣是二門卡裡尼,兩支隊伍都選擇在義大利杯的賽場上輪換主力門將,因此大名鼎鼎的布馮也沒有出場。
兩支隊伍相互都已經太熟悉了,開場不需要過多試探,直接開始互相發起進攻。也不能這麼說,兩個沉迷防守熱衷打反擊的隊伍,不可能突然開始猛沖,只能說他們互相開始了熟悉的傳球倒腳。
直到第貳拾柒分鐘,查莫特在和內德維德爭搶的時候倒地,裁判判罰了米蘭的後場任意球,球權從發出後一直在米蘭的腳下,安東在一次接球後觀察了前場隊友的站位,然後一個低平球傳出去找阿爾貝蒂尼,這個球球速很快,安東的傳球路線選得也很刁鑽,尤文圖斯的球員沒能阻止這次轉移,球輕易地來到米蘭前場。
阿爾貝蒂尼在大禁區弧頂處接球,帶了幾步本想著直接大門試試看,只是尤文圖斯的後腰立刻逼上前來,他只能虛晃一槍,假裝射門,實際上將球傳向了門前的舍甫琴科,舍甫琴科跳起來,蹭到了已經開始下落的皮球,卡裡尼及時撲救,但是差了一點距離,球被頂進球網。
“這次進攻最開始是由安東發起的,我們能看到隨著出場時間的增加,安東向前場傳球的次數也變多了,並且經常能做出非常靈性的轉移,他視野很好啊,腳法也不錯,很有做一個後場發動機的潛力。”在對進球的舍甫琴科一通誇獎之後,米蘭電視臺的解說也不忘記表揚了安東兩句。
米蘭在上半場的時候總比分取得了領先,確實是個好訊息。只是剛才倒地的查莫特肌肉受傷了,安切洛蒂被迫在叄拾分鐘前進行換人,勞爾森替補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