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頭都大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採訪的成型節目,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翻譯自己之前說的話真的很別扭。
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幹起了翻譯的工作,主要是托蒂一直拽著他,要是不幹活估計羅馬傻狼能唸叨到他回宿舍躺到床上。
“這是在問夏天我和桑德羅在我老家那邊玩的怎麼樣”
聽到自己的名字,內斯塔來精神了,“都問什麼了?你怎麼說的?”
“沒說你壞話!我是那種人嗎?”
“你自己聽你說的話不覺得離譜嗎?”
安東不理他,繼續跟著影片裡的聲音說話,當說到在西安那邊吃了很多好吃的時候,大家開始追問內斯塔到底都有些什麼。
內斯塔連說了好幾個,“還有一種夾著肉的麵包,味道很不錯。”
皮爾洛腦補了一下,“那不就是漢堡嗎?”
安東開始解釋,“不一樣,夾的是切碎的肉不是肉餅,而且也不用加醬或者菜,味道差別很大。”
內斯塔突然想到了什麼,“其實可以加點菜吧,感覺那樣也不錯。”
安東一下子想到了放青椒的肉夾饃,生氣地抓著他的脖子晃,“那是異端!就像披薩上面放菠蘿一樣!”在座的義大利人都感同身受。
只有皮爾洛看不下去,“你不是一直覺得菠蘿披薩很好吃嗎?”
安東在隊友的怒目而視下閉了麥,畢竟菠蘿披薩是連內斯塔這種閱遍美食的人也不愛吃的東西,內斯塔把安東的手甩開,“下次我一定要在肉裡面加點別的。”
然後又是女朋友的問題,“這我就不翻譯了吧。”
所有人大聲起鬨:“不行,聽得就是這個!”
“我說的這些早都被報紙扒出來過三輪了,有什麼好聽的。”安東仍然拒絕,並且表示想知道說的是什麼自己去學中文。
八卦之情沒有被滿足,維埃裡轉頭去看因紮吉,“安東在你那兒住了一個月了吧,來分享一下第一手資料,他和他女朋友怎麼約會的?”
因紮吉完全沒有熱情,只扔出來了一句話,“他女朋友和他只見過一面,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這句話就很夠大家聊好幾輪,安東的翻譯工作進行不下去了,被熱心腸的隊友們圍著支招,“不能總是不見面啊,這樣下去離分手就不遠了。”
只有皮爾洛一邊跟他們說話一邊還在看字幕,在安東已經疲於應付的時候問了個問題:“主持人說你染綠色的頭發很有膽量,你回答的義大利不講究的是什麼?”
安東感動於新話題的出現,“中國有個說法,一個人戴了綠帽子意味著他的物件出軌了,連帶著頭上有綠色都是這個意思。”
“我好像就有一頂綠色的帽子。”布馮突然想到,安東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我記得你帶過,你沒發現我當時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嗎?”
“你剛才還說不計較這些的。”
“帽子和頭發又不一樣。”
採訪播完,大家也終於過完了八卦的癮,回去繼續之前的活動。結果因紮吉從牌桌上退了下來,“我有事出去打個電話。”然後披著外套走了。
安東根本不可能再被維埃裡坑過去,好在隊友夠多,總能找到‘支桌子’的人。
內斯塔和皮爾洛開了個新檔,安東圍觀的時候嘴閑不下來總要點評,實在煩人。
皮爾洛被安東唸叨著踢飛了一個點球,終於受不了了,“你去找皮波好吧,要是想留在這兒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