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傷上場
◎如果你上廁所不方便◎
安東最後只是簡單的擦了下身子, 畢竟他還沒有從之前的手術中緩過來,這種時候也沒誰會有興趣在病床上幹那檔子事。
對於他胳膊上的傷,葉映容看來其實沒有嚴重到一定手術的程度, 不過上夾板纏繃帶也是少不了的。而且手術能讓骨頭複位的更好,所以她考慮清楚之後對於俱樂部的臨時手術沒有太大意見。
“只不過你要休息的時間更長罷了。”葉映容放下手裡的病歷,敲了敲安東如今硬邦邦的右邊胳膊,它被吊在安東的脖子上,想躲也躲不開。
“那你能讓它恢複得快一點嗎?”這才第二天他就有點受不了了, 連手指都纏上紗布的感覺不太妙, 他幾乎什麼都幹不了。
“可以, 喝藥吧。”
於是葉映容給安東開了很苦的中藥, 因紮吉表示自己有吃這個的經驗,一手包辦了把中藥吃到嘴裡之前的全部流程。安東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他只想吃沒味道的藥片。
“所以真的有那麼苦嗎?”當隊友得知安東醒過來再次來探望, 聽到他一陣吐槽的時候, 卡卡對這種喝下去惡心得直沖天靈蓋的味道十分好奇。
恰好因紮吉這時候拿著一個杯子進來, 裡面黃褐色的濃稠藥水打著晃, 散發出嗆鼻子的怪味。安東一臉抗拒甚至不想伸手,“你聞這個味道不就知道了。”
顯然卡卡覺得不夠, “讓我嘗一口吧。”
安東瞪大了眼睛,“你認真的?”雖然是藥三分毒,而且想嘗中藥的人安東還是第一次見,但是,“你全拿去喝了我也沒意見。不過這個真的很苦,你確定要喝?”
內斯塔嫌他囉嗦, “到底苦不苦得喝了才知道, 你在旁邊一直說也不算數。”臉上同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安東居然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因紮吉聽完全程都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了,把還有些燙手的杯子塞進卡卡的手裡。卡卡端起杯子先是湊到鼻子前仔細地聞了好久,常帶著的笑收了起來,變成了一些警惕,先是吹了吹,然後嘴動了半天,終於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咂了兩下嘴,整張臉皺了起來。
“好苦!”他呲牙列嘴地吐舌頭,“這是用什麼做出來的?吃了真的有用嗎?”
雖然卡卡一副受到傷害的模樣,內斯塔還是十分淡定,接過杯子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大口,面不改色地嚥下去之後才說:“確實挺難喝的。”
“哈哈哈,我說不好喝你們還不信?”安東幸災樂禍的表情在杯子回到他手上之後收了起來,“怎麼還有這麼多?你們也不多喝兩口,而且還好燙!”
內斯塔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們喝太多了你好不了可怎麼辦?”要是真的這麼覺得剛才為什麼要試呢?
安東眼巴巴地去看因紮吉,還沒說話因紮吉就懂了他的意思。“趁熱喝吧,你也知道涼了味道更不好。”
兩個人都想到了以前喝涼中藥的體驗,安東盯著手裡的東西,試圖用眼神讓它消失。磨嘰了半天也沒有鼓足喝它的勇氣,這次的藥超群難喝,他確定葉映容絕對在裡面加了很苦的藥材,忍不住感慨,“其實這個就像咖啡一樣,熱乎乎的美式”
“去你的!美式根本不算咖啡!”在座的義大利人都容忍不了這樣的詆毀,內斯塔的巴掌已經要扇到安東的背上了,安東一邊喊著會灑一邊艱難躲避,因紮吉也氣哼哼地要拿杯子給他再熱一下,安東怎麼求都沒用。
“我錯了我這就喝!”當杯子最終被因紮吉搶走的時候安東抻著腦袋叼住杯子邊沿,硬生生地一口氣把藥喝完了,真搞不懂他剛才在磨蹭什麼。
傷到右手對安東的影響很大,還好吃東西可以只用叉子,否則安東甚至得靠別人投餵。洗澡什麼的更是麻煩,淋浴害怕沖到石膏只能洗脖子以下,洗頭發是個大工程,幸好因紮吉有給他洗的經驗。
“我應該去剃個寸頭,那樣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安東趴在浴缸旁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只是語氣聽上去怎麼都不太情願。
因紮吉輕輕抓著安東黑亮的頭發,如今的手感和當時的白毛差別巨大,養了一年多的頭發重新變得順滑濃密,水流沖過時柔軟地搭在他手上。“不麻煩,你不是夏天還想染頭發嗎?寸頭可沒辦法染。”而且也不好抓。
洗完之後還要吹幹,兩個人對面坐著,房間裡只有嗚嗚的吹風機聲音,安東被因紮吉盯得不好意思,眼睛亂轉就是不看回去,等因紮吉湊上來的時候,安東被圈在身後吹頭發的手攔著,只能閉上眼睛等在原地。
“過兩天要去羅馬踢客場,你一個人怎麼辦?”就算快去快回,球隊至少也要在羅馬住一個晚上,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要因紮吉幹脆留在米蘭別去了的話,哪怕他們都知道安切洛蒂估計還是上替補,因紮吉很可能坐一整場替補席。“醫院應該有護工,或者俱樂部能找合適的。”
安東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沒必要一直在醫院住著,“我回瓦雷澤吧,約蘭達一定會收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