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冠踢丟點球不是你的錯,我看報紙上說米蘭當地的球迷對你有意見,別理他們!”
安東努力分辨出了吵嚷中大家對他說的話,心口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了,鼓鼓脹脹的,他一向討厭人多的地方,但這次認真的和每個球迷互動。
“謝謝!謝謝!”“我會說中文,我現在就在說。”“明年歐冠我會努力的。”“金球獎???那個我應該沒戲吧。”
他在場邊站了快一個小時,陽光的灼燙絲毫沒有打擊人群的積極性。他在每一個遞過來的球衣上寫了自己的中文大名,遇到小朋友的時候還會在簽名旁邊畫簡筆圖案。腳邊扔滿了捧花、玩偶、信,哪怕大部分他都沒辦法帶回米蘭,當公開訓練時間結束後,他還是一個個撿起來收好。
只是剩下的活動就沒那麼友好了,ac米蘭參加了香港亞視的晚宴。坐在大禮堂的圓桌前,看著滿桌子的美食卻動不了筷子,得先和主持人互動。
主持人說的仍然是粵語,安東破罐子破摔,繼續義大利語回答。當主持人挖坑問他是不是不會說中文時,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微笑著一句話也沒說。
等主持人終於去折磨下一個人,安東重重地靠到椅背上,長出一口氣。旁邊坐著的雷東多被他逗笑了,壓低嗓音提醒他,“相機隨時可能拍過來,你確定要這麼攤著?”
安東毫無靈魂地緩慢直起身,“我好餓”他的目光飄向角落裡的內斯塔,那個家夥盯著眼前的美食出神,偶爾抬頭環顧四周,然後偷偷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為什麼不採訪他呢?”
雷東多其實也有點煩了,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在打發時間上有豐富的經驗閑聊。“今天也沒幹什麼啊,你怎麼這麼累?我記得前幾天你還說這次來要玩好多東西。”
“我是心累但是主辦方給錢了,雖然分不到我手上,為了俱樂部,我可以再堅持一會兒。”安東的打工人靈魂正式上線,而且他知道電視機前肯定有很多球迷在看,就像自己以前追著俱樂部的採訪和短影片跑一樣。
亞視的晚會不算一無是處,在互動到因紮吉的時候,主持人提出馬上就是超級皮波的生日,希望他能給自己唱一首生日歌。
一向在鏡頭前遊刃有餘的因紮吉在聽到這個要求後也有片刻的僵硬,隨後用他優美的歌聲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安東又尷尬又想笑,他確定同桌的其他人也是一樣,和斜對面的舍甫琴科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低頭。
“‘happy birthday to e~’皮波,今年生日你就這麼唱吧。”
晚宴結束後的大巴車上,魯伊科斯塔提了一嘴,大家此起彼伏的開始模仿起來。
因紮吉心理素質過硬,被這樣調侃了也毫不臉紅,“至少我沒跑調不是嗎?”
“我還沒見過誰唱生日歌能跑調的!”
“說真的皮波,你要是唱的話今年別過生日了好不好?”
安東一直縮在椅子上沒參與這些,因紮吉拍他的時候誇張地抖了抖身子,“我不認識你”
“別這樣,你也不想給我過生日了嗎?”
可惜安東沒有更多力氣耍寶了,這樣的旅程和他想象的有億點點差距,車窗外香港絢麗的夜色燈光一陣陣閃過,但他沒辦法和朋友們一起遊玩,接下來去另外兩個城市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他突然想回家了。
見安東靠在他胳膊旁邊不說話,因紮吉垂下頭,托起他的臉揉了揉,“怎麼不高興?在想報紙上的事?”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沒意思”
“我給你找個有意思的事。”神出鬼沒的皮爾洛現身了,“這幾天和中國球迷互動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給我們教點中文吧?”
安東警覺地猶豫了一會兒,“你認真的?”
“當然,而且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我們急需一堂中文課。”
因紮吉也不知道皮爾洛想幹什麼,但他接收到了皮爾洛遞過來的眼神訊號,內斯塔也被拉來了,還有卡卡舍甫琴科過來湊熱鬧,“到酒店了我們過去找你,就這麼說定了。”
作者有話說
實際米蘭零肆年的中國行是賽季結束五月底過來的,所有參加歐洲杯的球員都缺席了,只有馬爾蒂尼、舍甫琴科、安布羅西尼、雷東多等等過來,中國行結束後東哥就離開了米蘭,年底退役
當時米蘭只去了香港和上海兩座城市,西安其實不適合作為中國行的目的地,沒有合適的球隊,交通和沿海相比挺折磨人的,不過大部分俱樂部的這種商業行程都會短時間做好幾次飛機,經過不同的城市乃至不同的國家,所以我這裡安排三個城市不算太離譜
現實裡亞視的這個晚宴唱生日歌的是安布羅西尼,那條影片我至今沒敢看完過,太尷尬了,感覺安布完全就是在受罪,馬保羅尬笑的很明顯。文中時間線變了所以換人,寫之前看了一眼是哪個倒黴蛋,原來是你啊玖
我找不到一鍵感謝營養液霸王票的按鈕了,難道取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