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圖索把手裡的選單翻得嘩嘩響,“我請客這個臭小子都不願意來!我本來已經不生氣了,他反倒還在生我的氣?這到底是誰的錯?”
“安東的。”安布羅西尼站在加圖索這邊,換來他感激的一瞥,雖然安布只是因為吃人的飯不好意思砸鍋。
‘安東可能單純覺得這兒的菜不好吃,畢竟這裡是英國。’皮爾洛沒有替安東辯解,而是突然冒出了個好點子,“你可以想辦法整回來。”
“怎麼整?”
皮爾洛循循善誘,“安東不愛喝咖啡,他說espresso太苦了,這簡直不是一個義大利人該說出來的話。所以你得幫他改掉這個壞毛病。”
“所以你讓我給他喝咖啡?我該怎麼辦?”
“我們平時整你喝過那麼多東西,你就沒從中學到點什麼嗎?”卡卡恨鐵不成鋼地啃了一口羊腿,嗯,怪不得安東不願意過來,他該留下和安東一塊兒吃意麵的。
舍甫琴科不放過任何捱打的機會,“算了裡奇,別和吉諾計較,畢竟他自己都說‘他是豬’。”
“閉嘴安德烈,我那只是在逼安東露餡!”
安東不知道總被他整的人打算報複回來,他也苦惱於和加圖索莫名其妙延續了兩天的矛盾,“平時吉諾不這樣啊,他這次怎麼生這麼長時間的氣,我要不要和他道個歉?”
臨上場,安東都沒找到和加圖索單獨說話的機會,吉諾不知道今天怎麼了,總是精神緊張的四處張望,和他對上視線之後立刻又移開。‘完蛋了。’安東下定決心,比賽結束後就去堵他。
這應該是異常艱難的比賽,凱爾特人的主場氣氛狂熱,哨響之後,主隊踢得完全不保守,只是他們的主動出擊給了米蘭太多機會。
第3分鐘,因紮吉就被吹了一次越位,第5分鐘,卡卡抓住凱爾特人中場的失誤,在禁區弧頂完成了一次輕松的起腳,只是球被門將飛身化解。
第8分鐘,屬於米蘭的進球終於出現。凱爾特人的後場解圍踢了一個高球,安東仰著頭追到中圈外邊線附近,在球還沒落到地上的時候抬腿一墊,球跳了一下,乖巧地落到他腳邊。
這個漂亮的卸球讓旁邊噓他的凱爾特球迷都安靜了一會兒,他帶著球慢悠悠地邊跑邊看,視線範圍內凱爾特人的球員慢慢向他靠近,等待著他突然加速後準備協防攔截。
安東看出了他們的意圖,突然慢下腳步,晃出一個不到一秒的空擋,左腳一推,球在草地上飛速滾過一條斜線,剛好穿過三名防守球員包夾的縫隙。
卡卡跑了兩步,接到這個球後瞬間提速,晃過倒地鏟他的巴爾德,從凱爾特人的中路跑出一條路來。等在禁區外的舍甫琴科和他完成了一次撞牆配合,隨後在點球點外低射打進左下角。
凱爾特人的主教練對後衛漏人生氣又無奈,他知道球員盡力了,只是舍甫琴科和卡卡太難防守。
米蘭在這個“恐怖主場”慶祝這個不到10分鐘的進球,他們對今天獲勝充滿信心。
領先後米蘭放緩了攻勢,仍然耐心地控制著球場上的局勢,沒有給對手可乘之機。再加上實力差距,凱爾特人出球失誤過多,他們上半時唯一的射門機會飛上了看臺,米蘭則差一點擴大比分。
中場休息時,安東跑得氣喘籲籲,在替補席轉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杯子,只好苦著嘴打算回更衣室再喝。
這時一個瓶子遞到他面前,是加圖索,“先喝點吧。”
‘吉諾和我說話了!所以他應該沒生氣吧。’安東心裡樂得開花,嘴上還要嫌棄兩句,“我不喝你的水。”
加圖索揚起拳頭,“我都沒喝呢!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趕快喝!”
如果是以往,安東肯定要懷疑加圖索為什麼這麼逼迫他,但現在他還有少許愧疚,因此沒多想,仰頭就灌。直到兩大口熱乎乎的咖啡下肚,運動後鼻子舌頭都失靈的安東才終於嘗出來這是什麼。
“咳咳……這怎麼是咖啡?!”
作者有話要說:
我查了很多,確定運動前或者運動中喝點咖啡很正常,只要量不算太多,不存在賽後尿檢陽性的情況。而且咖啡對保持精力和專注有好處,加圖索這裡能裝咖啡帶過來並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