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派對按道理該蹦迪了,但安東表示那都是沒好好吃飯的人才會做的無聊事情,他翻出來一堆零食和水果。“雖然沒有酒、沒有dj,但我們可以玩遊戲。”
老年人支了兩個牌桌,網癮少年開啟ps,坐不住的小年輕在房間裡滑滑板,萬幸整個一層都被打通了,寬敞地彷彿沒裝修沒砌牆的毛坯房,讓他們橫沖直撞的騷擾其他人。
魯伊科斯塔撥弄了兩下掛在牆上的吉他,雷東多還開啟了房間中央那個老古董一樣的鋼琴,彈了一曲簡單的小奏鳴曲,然後勒令安東立刻找人過來調音,不然簡直是暴殄天物。
安東揣著一把瓜子走來走去,先騷擾了一波正在足球對戰的內斯塔和皮爾洛,替他們一人輸了一把,又跑到牌桌邊大聲念牌搗亂,因紮吉拽著他和自己坐,又被其他人阻攔,加圖索在牌桌上總是敢指示別人,大概因為他確實有水平,“安東每次坐在你背後你都贏牌,現在別想玩賴。”
“為什麼不讓安東上牌桌?”馬爾蒂尼提問出聲,安東於是被迫按著坐下來,他抬頭亂轉,想要求助其他人,可是在馬爾蒂尼的注視下,所有人都撇開了腦袋。
安東果然輸了好多,沒有籌碼玩,他的臉上被自己家裡的顏料畫了好多道。蜘蛛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現在他整張臉看上去,好像剛在泥湯裡打了滾一樣。
在他又一次連帶著永遠都不可能輸的雷東多一輸到底之後,連放不下手柄的兩位網癮少年都湊過來看熱鬧,“必須要懲罰你一下了,你簡直是害人精。”
“那這樣吧,安東必須挨個把每個人都逗笑,想任何辦法都行。”
所有人都同意了,除了安東。他原本根本不想參與這個無聊的遊戲,結果被皮爾洛一句話挑起了鬥志,“你不會不行吧,整個內洛也只有你一張嘴就能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這話說的對。”安東很不爭氣的上勾了,他腦海中一下子蹦出好幾個笑話,結果被告知只能一個個來,同時笑不算數。
安東苦著臉,先搞定了幾個最簡單的。加圖索第一個來,迫於安東的淫威笑的比哭都難看,不過在收獲了安東一句甜膩膩的grazie之後,嘴角就有點壓不下去。
卡卡整張臉繃地比紙板都平,結果安東卑鄙地上手撓他癢癢肉,卡卡嘴巴一張就再也合不攏了。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狗毛亂飛’。
輪到舍甫琴科,安東直接扯他的臉,不顧舍甫琴科‘嗚嗚’地抗議,強行掰出了一個笑模樣。
面對安布羅西尼,安東只是盯著他看了幾秒,腦子裡就不自覺浮現出了兩個人網上聊天時候看過的搞笑新聞,安布恐怕也一樣,什麼話都沒說,兩個人就笑開了。
皮爾洛沒了以往的好待遇,安東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鎖喉,他成為繼加圖索之後第二個被威脅的人。
內斯塔抱著胳膊笑嘻嘻地看他們打來打去,等到安東轉向他,立刻變回嚴肅臉,只睜大眼睛無神地盯著遠處的虛空,彷彿平時被攝像機對準後靈魂出竅的樣子。
安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哪怕拿了零食過來,內斯塔吃的時候也繃緊了表情,他甚至來了一段惡霸蜘蛛俠的經典舞蹈,仍然沒什麼效果。
“太討厭了桑德羅,你為什麼不笑?顯得我像個小醜一樣。”安東最後繞到他身後,突然伸手抽動了託加長袍的腰帶,衣服一瞬間散開,內斯塔手忙腳亂地抓著袍子,“他媽的安東,你要幹什麼?”
在一眾嘻嘻哈哈的笑聲和起鬨聲中,內斯塔也因為自己的狼狽無語地扯了扯嘴角,盡管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收斂住表情,安東還是注意到了那一閃而逝的笑,“桑德羅笑了!下一個!”
現在輪到難搞的大人們了,安東拿起魯伊科斯塔的小醜面具,想強行給他戴上,“魯伊帶上這個是不是就算笑了?”
“不要耍賴,”科斯塔閃到一邊,“你不是很厲害嗎,到我為什麼不好好想辦法?”
安東一本正經地解釋,“因為魯伊你又英俊又嚴肅,平時在賽場上大家看到你都會自動聽你的指揮,到了場下我們也折服於你的魅力……”
彩虹屁張口就來,科斯塔被誇地合不攏嘴,加圖索高喊著,“不要這麼拍馬屁,這是作弊!”
“我作弊的次數還少嗎?”安東理直氣壯地懟他,緊接著轉向雷東多,他們剛才已經又玩了一盤,雷東多一口氣把被安東帶輸的份子全贏了回來,現在心情很不錯,“你想說什麼?”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樣做了,費爾南多你給個思路吧。”
雷東多挑眉,安東臉上的墨水印讓他想到了小貓的鬍子,“學只貓叫幾聲。”
“啊?”安東想到雷東多可能會整他,但沒想到居然這麼重量級,隊友們已經開始喊著“叫兩聲”,安東丟臉地直皺眉,但雷東多實在難搞,哪怕他說,“你要是不樂意換別的也行。”
“叫就叫吧。”安東眼一閉、心一橫,支著下巴夾住嗓子,顫顫巍巍地“喵”了兩聲。
“太惡心了……”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雷東多果然笑了,不客氣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好貓。”
安東尷尬地都要站不住了,以後他再也不相信皮爾洛激將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