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性問了一句：“萬妖樓中幕後主使沒有出來？”
“出來了。”
張麟從空中落下，紫郢劍和南明離火劍收回體內，而後又將褚師傅的屍體扔了出來，濺起一大團灰塵。
這山魈雖然是拼接而成的產物，但這一身的體魄和氣血做不得假。
光是肉身重量，就足有千鈞。
扔在地上，直接就摔出了一個深坑。
若不是他這儲物符籙經過一番重新祭煉，還真不一定能夠裝下它。
“這是...”
見到屍體的剎那間，沐生瞳孔劇烈收縮，大跨一步想要看個真切，半晌之後才緩緩抬頭，面帶複雜地盯著張麟，徐徐吐氣出聲：
“這可是三品大妖！”
旁邊的幾名城防軍軍官，甚至於都統都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個都統也才堪堪三品境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年輕人應當是個五品的武夫吧？
五品越階斬殺三品大妖？
這種戰鬥實力....
他上下打量著張麟，似乎非要從對方身上瞧出個三頭六臂來。
“不愧是領悟透徹了我沐家的殺道碑文，越階戰鬥居然如此輕鬆。”沐生嘴角抽了抽，視線忍不住又在地上的屍體掠過。
到底誰才是沐家子弟啊？
好歹沐家供奉了殺道碑文數百年，結果反倒是給一外姓之人摘了桃子。
不過此刻，沐生也終於意識到。
父親和家中族老是在刻意創造他和張麟接觸的機會，以培養兩人之間的交情。
“......”
沐生心中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張麟的肩膀，“世弟，這回我可算是服你了。”
張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連忙收起地上山魈的屍體，“這是我殺的，屍體全權交給我處置應該沒問題吧？”
沐生：“......”
“這是自然。”
“知道這山魈什麼身份了嗎？他又是以何種手段悄無聲息在萬妖樓中埋下這麼多的妖類？”
他盯著張麟，呼吸有些急促。
城防之事，不可大意。
歷史上諸多慘劇的教訓告訴他，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而若是昆彌城被攻破，那整個南疆將會徹底淪陷。
哪怕後續他們有收復的能力，造成的損失也是不可挽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