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
望月樓,乃是天瀾帝王夏瀚皇為他那位被朝堂眾多大臣稱為紅顏禍水的女人建造的賞月之地,那位出身尊貴卻被無數人反對成為天瀾皇后的女人,當年因為那些風言風語和一張聲討皇后的百官表,剛剛繼位的東皇可是屠殺了一百三十多名官員,其中二品官員與三品官員這種國之重臣合計都有三十多名,讓整個朝堂都大換血了一次,那個事件被稱為帝都黑暗之夜。
此時望月樓頂,涼風讓夏瀚皇緊了緊龍袍接著開口道“當年父皇與莫叔父自西北而出,帶著八千子弟兵於春秋七國之間掙扎,每每都是生死之間遊蕩,最後七國爭霸落下帷幕,就算又出現了歸雲與九陽,可天瀾依舊佔據神州最遼闊的土地,依舊擁有三大帝國最強盛的國力,父皇之功足以傳頌千年!”
“如今區區秦為龍打著唐之旗號想要死灰復燃,雖然本皇做不到如同父皇那般,可他也未免小瞧了本皇!”
後方,戚言笑了笑負手看著遠處“陛下不畢妄自菲薄,守江山比打江山更難,何況天瀾建國之初不過十八州之地,是陛下登基之後繼續征服亂黨殘存的六州之地才有瞭如今的天瀾二十四州,最強帝國的名號!”
“先帝雖然功高蓋世,可陛下依舊是天命之人,父子都是天生帝王”
聽著戚言的誇讚夏瀚皇寵辱不驚,也並不會呵斥戚言言語上的過界,因為這個老人有資格評價他跟先帝,因為這老人跟先帝兄弟相稱,亦是自己長輩!
“莫問天終究還是在乎帝國安危,他的三名義孫去了兩名,五虎將去了一名,還有老將軍當年莫問天身邊的副將雙槍將薛平山,鐵騎兩萬增援蜀漢,並且荊州山海關楊氏父子隨時都可以馳援”戚言對夏瀚皇說著邊境戰況。
夏瀚皇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楊氏父子的山海關與荊州是我天瀾置於九陽的國門,並且山海關是天險,荊州是水上城,這兩道天險若是被攻破,江南可是無險可守,鎮南王再厲害也抵不住九陽的攻勢,就算抵住也是傷亡慘重,不能讓楊氏父子動!”
“五虎將與薛平山雖也是少有的大將,可與秦為龍這種當世名將還是有差距,並且他們年事已高稍有差池便是國之不幸,西北王府之不幸!”
戚言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陛下考慮的是,剩下劉名揚與餘一虎都是少年勇將,一個謀略一個勇猛,可與秦為龍周旋一二,但是怕撐不了太長時間!”
“這場戰役缺一個統領,可以與秦為龍抗衡的將領!”
說著夏瀚皇意味深長的道“最近的便是江南,鎮南王府若要找出一個人來跟秦為龍對抗,那非秦子期莫屬了!”
“可是還不夠!”夏瀚皇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秦為龍身旁有一個木曉生,這老傢伙精通謀略,打過不少漂亮的戰役”
這時候戚言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我兒子陵已經出發前往川中,蜀漢之戰他非常感興趣,他已經錯過了前些時間的歸雲海上戰場,此次主動請纓,我也攔不住!”
“哦?我天瀾麒麟兒出手,加上秦子期,這二人雖然可能初次合作,可是必然讓人驚歎,蜀漢之戰可固!”聽到戚子陵的名字,夏瀚皇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接著夏瀚皇轉身對著戚言說道“丞相替朕追發一道聖旨,封戚子陵為行軍總將,皇城巡防營統領張翼為行軍副將,御史大夫王錦書為督軍,掛帝徽和平鴿戰旗率本部三萬鐵騎前往川中,應戰秦為龍,平定叛軍護衛蜀漢!”
“和平鴿戰士?陛下的直系軍隊,帝國之根本力量,也算是給足了秦為龍面子”戚言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接旨“臣,領命!”
“世道又開始亂了起來,這大好河山才剛剛安穩!”
夏瀚皇看著外面帝都的繁華景象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著戚言開口道“丞相,當初我執意娶皇后為妻,朝中大臣只有你與長平王還有太尉大人沒有阻攔,朕一直想知道原因!”
聽著夏瀚皇的問話戚言突然放聲大笑“哈哈,荒唐,那幫庸人自擾罷了,這天瀾是我,莫問天,王耀宗,陳遺風我們這幫老東西跟隨先帝一刀一槍打下來的,怎麼會因為一個女子便能斷送?”
“只要我們幾個老東西還活著,這天瀾二十四州的江山,誰也拿不走!”戚言的語氣堅定無比。
他說話的時候一些人的影子彷彿在他身後出現,太尉王耀宗,大將軍莫問天,鬼謀陳遺風,是那個春秋戰國,是一場大夢,雖然這幾人好像百年冤家一般,可是沒人能懷疑他們對於天瀾的忠心,也沒人可以懷疑他們之間有情分!
“我這輩子唯一反對過先帝的一件事,便是他讓慕容華做你的老師,因為他是江湖人,當年我並不信任他”
“對於師出同門的獨孤臣與他,我更欣賞孤獨臣,唯獨看不透慕容華,因為獨孤臣從來不參與朝堂之事,只是與莫問天交情匪淺,可慕容華卻腳踏江湖又與先帝親近,他的心思我看不透,所以不信任!”
夏瀚皇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無法說什麼,畢竟戚言等人與先帝是兄弟,而慕容華只是追隨者,江湖人,雖然他是自己的老師,雖然自己也信任他,可卻不能在戚言面前說。
戚言看著夏瀚皇語氣突然有些溫柔的說道“我們還是你稱為叔父的老傢伙,不管你娶誰為妻,我們都只是歡喜,又怎麼會反對呢?”
“多謝叔父!”夏瀚皇語氣誠懇的說了句。
接著夏瀚皇開口道“聽說陳遺風大人與君天心一直都不合,對嗎?”
“對,從一開始就互相看不上,兩個人都是百年不出的智者,自然就有爭論,先帝對於兩個人都喜愛,可君天心只聽莫問天一個人的屬於莫家家臣,所以兩個人只是互相看不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因為畢竟不同朝不常常碰面!”
“莫問天對於君天心與獨孤臣這兩名結義兄弟可是非常護犢子,所以陳遺風與君天心的爭論陳遺風常常吃虧,畢竟莫問天那個老匹夫是唯一一個敢對先帝發脾氣甚至動手的人!”
戚言也是非常無奈,不過提著這些往事他眼中也有一些開心。
夏瀚皇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莫叔父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