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一點都不奇怪李歸一此時心裡狀態上的轉變。
這不是說他晉升聖人境界後就不念舊情，甚至沒有感情了，而是到了這個階段的話，堪破大道後就早已知曉，其實生死已經不是那麼主要的了。
死亡之後再輪回，也許就是又一場修行了。
李歸一看也未看王仙鶴，李靜瑤還有問道宗的人，他揮手將地下弟子的屍體全都收攏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飛出了天帝城。
所過之處，問道宗等仙門的人大氣都沒敢出一口，低頭行禮，送李歸一離去。
“我們也走……”向缺一擺手就撕裂空間，一步邁入進去，消失在了天帝城當中。
這一幕讓城中修行者看見，所有人都已經麻了，成為大聖可以瞬息千裡，但絕對不可能突破空間的限製，哪怕就是大聖都不可能。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一位超越了大聖的頂級強者。
天帝城的修者們，到現在為止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們先是錯過了李歸一，他在天帝城中生活了幾十年，基本上就沒有人留意過他，如今人家成聖了，你反倒是高攀不起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雖然不知道李歸一跟向缺是什麼關係，但卻知道兩人肯定認識。
這就是仙界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流傳的那位上古仙人啊。
隻有上古的仙人才有可能破開虛空離去，除此以外誰能做得到？
然後，問道宗的人又反應過來了，向缺身旁的那人，應該就是天道山的天道上人了。
可想而知，很多人的腸子都悔青了，彆的不說，就李歸一，向缺和天道上人，這三個人裡的哪一個你若是認識一場的話，應該都會意味著，你接下來的修行什麼大羅金仙境，聖人境，估計都不在話下了。
但天帝城這邊，就這麼完美的錯過了。
天帝城外，李歸一已經安葬好了門下的幾位弟子，他見到向缺過來之後，想了想就問了一句話。
“道友似乎對我很熟悉？”
“為什麼這麼說？”
李歸一說道：“因為我感覺道友有很多讓我熟悉的地方，似乎冥冥中我們曾經相識過一樣，但我卻又想不起來了……”
向缺笑了，看著方丈山說道：“那你對他呢？”
李歸一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全無任何感覺。”
向缺了然，方丈山和李歸一都能對自己有所感覺，他估計這是因為在上古仙界時期，刑天帝和二郎真君分彆跟自己交集頗深，糾葛非常的多而導致的。
相反，二郎神跟刑天帝之間，卻沒什麼交往，基本上見過幾次麵就到頭了。
仙帝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向缺曾經在他們兩人的修行曆程中都扮演過非常重要的角色，這個度，估計都已經烙印在他們的神魂裡，而永生難以磨滅了。
向缺沒有在多聊這些，而是好奇的問道：“那座宮殿在你的體內，你能察覺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