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石昊出去了,這樣一來,便可換來五百年的平和期。
祭壇上,石昊始終都沒有再轉身,不曾再回頭,背對著眾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鏘
他的身上,一道劍光飛出,那是大羅劍胎,接著雷帝甲胄浮現,懸在空中,接著各種器物紛呈。
有些東西,如萬靈圖等收在空間法器中。
哧
這些寶具化成一片清光,從他那裡飛來,落在清漪、天角蟻等人甚至是石毅的腳下,兵器插入地麵,大羅劍胎等顫抖不已。
他沒有帶著這些瑰寶離去,要留給眾人。
這讓每一個人都心顫,眼睛酸澀,看著那道背影。
接著石昊不斷出指,點向眉心,天靈蓋等地,他在以最殘酷的自封之術鎖元神,困識海烙印,自封一些東西,甚至在自斬一些東西。
他得到的法。有些太重要,不能被異域所得。
“我來助你”此時,就是無敵者的聲音都顫抖了,因為知道他在做什麼。不忍看到這些,不願見這個年輕人斬自己的元神印記。
“最強封神術,一旦封印,哪怕實力比你高深無數倍,隻要探及你的識海。都會觸動封印,那時,將自滅識海。”一位至尊說道。
石昊沒有轉身,但停了下來,點了點頭。
“哧”
幾位無敵者聯手,一起施法,並且竟伴著血誓,以某種非常古老的儀式在進行,幫石昊在元神中設下外人不可觸的禁製。
“不要啊”太陰玉兔大哭。
這意味著,石昊一旦出城。便可能會死亡,因為異域人一旦探他的神識烙印,就會觸動禁製。
清漪在看到石昊自斬時,就已經眼紅通紅了,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而現在見清漪都石昊這般,讓幾位至尊動用了傳說中最可怕的古老封神術,她心有哀意,淚水滑落。
長弓衍、藍仙、衛家四凰等一群人也都覺得這個場麵不可接受,全都握緊了拳頭,一群年輕人鼻子發酸。
此去一彆。可能再也無法回頭
石昊一襲單衣,身上無他物,所有的瑰寶都留下了,什麼都沒有帶。背對眾人,不再有任何話語。
“該上路了吧。”金太君旁的一名老嫗開口,進行催促。
“是啊,血誓是有限製的,如果不能迅速履行,將會失效。”杜家的人也開口。
“小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請將最後的心願講出吧”齊宏的師尊說道。
石昊站在那裡,沒有出聲,最後隻是搖了搖頭,什麼都不再說。
“那就上路吧。”金太君開口了。
這一次,幾位無敵者親自催動祭壇,一個個滿懷著愧意,眼中帶著滄桑,為石昊開啟一條空間道路。
嗡的一聲,祭壇璀璨,其光衝霄。
石昊被包裹住住了,身影虛淡,像是要分解於此。
“石昊”一群人大叫,那些年輕人眼睛都發澀,鼻子發酸,清漪跟太陰玉兔等更是早已哭泣出聲。
這一彆,或許就是死彆,還能在世間相見嗎
最後的關頭,石昊終於回頭,看向他們,看著哪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孔,有不舍,有感動,有無奈。
他怎願離去但是,卻終究不能回頭,要毅然而去。
石昊看著眾人,目光很掃過每一個人,而後又仿佛穿越了時空,要看到帝關後麵的那片土地。
這一刻,他有留戀,有不舍,很想記下每一個人,想看到所有故人,他的心中浮現出很多人的身影。
恍惚間,他看到了石村,那裡有他快樂的童年,無憂無慮,也可以無法無天,在大荒中頑劣搗蛋。族長爺爺變老了,在等他,常念他的名字,村中的叔伯、嬸子還有兄弟,也都在念叨他,那裡的親情可以溫暖他的心。
接著,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爺爺等人,很是思念,可卻再難見到,還有柳神和小塔等,在哪裡
隨後,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重阻隔,見到了一片火桑林,那裡有一個女子在站在火桑樹下,安靜的等待,等他回來。火桑花已開,漫天飛舞,紛紛落下,可是年複一年,他卻再也沒有出現,永遠沒有歸來。那少女由青澀到中年,再到有一天白發蒼蒼,依舊一個人站在那裡。她已經老去,在那裡低聲唱著:“采桑歸,夕露沾我衣。火桑已漫天際,不知何時是歸期。待火桑落後我亦歸去”
石昊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百年,看的很遠,看向很多地方,最後,他霍的轉過軀體,不再回頭遙望。
鏘
一道熾盛的光芒在祭壇上亮起,他從這裡消失了,再也不可見,不能回頭,一個人上路,孤獨的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