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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煽風點火(下)【求月票】(2 / 2)

沈棠笑得有些尷尬“原先還擔心顛倒後的武膽武者數量太少,圖南趕來太及時了。你的劍術可比望潮他們好得多,說不定就指望你扛大梁,衝鋒陷陣,先登斬將。”

寧燕“……”

儘管文心文士的體質比普通人好得多,但不代表可以穿著五十多斤的重甲,提著四五十斤的大刀,上來就大殺四方。光是走兩步,舞幾刀,她就感覺內衫被汗水打濕了。

“圖南有研究那幾本冊子嗎?”

不過一刻鐘,精致優雅的文心文士已是灰頭土臉,額角不斷淌下汗水,沾著灰塵在臉上留下一縷縷痕跡。甲胄無法像武鎧一樣收走,寧燕想休息就得要武卒幫她架著,減輕甲胄重量帶來的負擔“冊子是主上畫的?”

“是我潛心觀察之後記下的招式。”問其他人閱讀體驗如何,無人搭理,“我打算取其精華,製成武技秘籍,必能名揚後世。”

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武學神功神話。

“……但打仗又不是對招式。”

且不說主上的畫工如何,單說這些招式對於陣前鬥將也沒什麼益處,古往今來的名將少有以技巧取勝的。他們的殺招都是在生死間磨礪出來的本能,追求的是一擊斃命。

主上畫的冊子她感覺沒多大用處。

沈棠“……”

寧燕說著歎了口氣。

“那些文士言靈,主上融會貫通多少?”

沈棠“……”

不用主上回答,光看她飄忽不定的眼神便知道主上也在摸魚,像極了自家女兒仗著天賦驚人,學習速度快,有時學習一半就偷偷走神開小差。被抓個正著就心虛顧左右。

寧燕用了兩日功夫便基本適應重甲。

儘管身法還有些笨重,但也有模有樣,用白素的評價,寧燕的習武天賦可比顧池這些人好得多。教顧池幾個能將她氣出病,教寧燕就不用費心太多,不走武道甚是可惜。

“若能文武雙修就好了。”白素感慨。

寧燕倒是心寬“貪多嚼不爛。”

她在習武速成班隻待了兩天。倒不是寧燕被調去了其他戰場,也不是這個習武速成班最後沒派上用場,而是她加入習武速成班兩天“畢業”——隻因吳賢給沈棠下戰帖。

沈棠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兒失態,臉上笑容都壓不住了“吳昭德終於憋不住了?”

邀戰,兩軍對壘。

“怎麼這般突然?”

莫不是肚子裡憋著壞?

殊不知,吳賢這也是無奈之舉。

沈棠一個聲東擊西將他拖在這裡,天海郡一半丟失,前去偷襲上南的兵馬迄今還沒好消息傳回。他派兵去支援天海也被沈棠屢次阻攔。迄今為止,吳賢的損失不算多大。

但,他的損失不大,不代表沒壓力。

天海郡可是諸多高國臣子的老巢,當年輔佐吳賢的老臣基本都是出自這裡。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們祖祖輩輩的墳墓都在天海!一半祖業落入敵人手中,他們還能坐得住?

更要命的是趙奉攻下一半天海就開始公報私仇,安排武卒在他們祖墳附近巡邏。

這一舉動就是示威。

隻要趙奉心情不好就能刨他們祖墳。

一刨墳,二四六回填,讓祖宗屍骨一遍遍“重見天日”!這消息是任何一個子孫後代聽了要火冒三丈、三屍神暴跳的程度!

“料他趙大義不敢!”

剛收到消息,天海一係就坐不住了。哪怕理智告訴他們趙奉不至於乾出這麼畜牲的事情,但感情上又不敢賭。行軍打仗挖人祖墳發財的事兒,哪個軍閥沒乾過?吳賢以前不乾隻是因為他不缺錢,有錢祖墳又多歸屬於世家,犯不著為了這點兒收益得罪世家。

“料他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你當現在還是逼死趙奉手足,將他家眷堵在府上屁話不說的時候?”趙大義不同本就出身草莽,跟天海還有仇,保不準腦子一抽就乾了。

“這、這——”

出身天海的高國臣子啞然。

趙奉最清楚如何撩撥天海這群舊同僚的神經,命人將消息大肆宣揚,明麵打著保護世家祖墳不受盜賊侵擾的理由加強巡邏,暗地裡乾了什麼,不為外人所知。世人最喜歡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他們自然不會將事情往好了想。

一個個坐不住去找吳賢想對策。

說是想對策其實就是逼吳賢出兵。

將天海打回來!

吳賢的意思則是再等一等。

等上南消息傳來,三路夾擊更有勝算。

他勉強將這夥祖墳即將不保的臣子安撫下來,隻是還沒安穩多會兒,天海又傳來一則山體塌方的消息,塌方地點正是某個靠山麵水的世家祖墳。要說這是巧合,誰信啊?

不僅天海這群人不信,吳賢也不信。

於是,他就被逼著出兵了。

彆看天海一係的影響力因為遷都導致的資源傾斜,以及吳賢的打壓小了不少,但他們抱團之後依舊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特彆是吳賢跟沈棠乾仗這個節骨眼兒。吳賢若能對祖墳危機坐視不管,回頭也不要怪他們出人不出力。話沒說的這麼難聽,意思都是一個意思,吳賢的臉色刷得一下比鍋底灰還黑。

似乎沒想到多年老臣會讓他如此難堪。

殊不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天海一係的怨氣更不是一日積累的。

他們在高國的處境像極了當年的秦禮一係,為了牽製天海一係的人,吳賢提拔重用新貴。這些新貴沒少給他們使絆子,一次兩次還能忍,次數多了,摩擦矛盾自然升級。

從高國定都到如今,積怨頗深。

見吳賢對他們祖墳一事還無動於衷,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情急之下就說了重話。

哪怕理智歸攏後意識到自己說了大逆不道的話,心虛又恐懼,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吳賢眸色陰沉看著他們,最終還是鬆口出兵,卻無人能鬆口氣。

“烏合之眾。”

營帳內,不起眼的文士發出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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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雞飛狗跳的一天啊。

五點起床,去四十多公裡外的機場,8點十分飛機去首都,不到十一點落地,簽到,去照相館拍免冠照,再去社區醫院做體檢……還有,為什麼首都比溫州暖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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