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影繁的舉動，卻是和薑雲的想象不符。
“或者，僅僅隻是她想殺我？”
帶著這個疑惑，薑雲看著柳影繁繼續朝著西南方向飛去，然後便悄然跟在了她的身後。
之前，是柳影繁跟蹤薑雲，現在卻是反了過來。
而薑雲跟蹤柳影繁，就是想要弄清楚對方的來曆，以及究竟是她想殺了自己，還是她背後的人想殺自己。
柳影繁雖然擊殺薑雲未成，但是破開了薑雲的攻擊，卻是讓她重新擁有了信心，沒有選擇將薑雲的消息通知天尊。
她還是希望能夠殺了薑雲，好為自己日後取代域子，增加一些籌碼！而當柳影繁行出了數十萬裡之後，臉上得意一笑，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柳條，看也不看的反手向著自己的身後抽了出去。
柳條將身後的空間都是抽出了一道裂痕，薑雲就從裂痕之中走了出來！柳影繁也是轉過身來，看著薑雲，笑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始終在跟著我！”
薑雲麵無表情的道“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甚至，還要殺了我？”
聽到薑雲的這個問題，柳影繁微微一怔道“你不認識我？”
雖然柳影繁在真域露麵的次數並不多，但作為天尊首徒，她的形象是所有勢力都需要牢記的。
不然的話，要是對她出手，或者打她的主意，那真的是自尋死路！因此，柳影繁聽說薑雲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難免有些詫異。
薑雲冷冷一笑道“看樣子，你在這片天地，應該有點名氣，說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柳影繁看薑雲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但她自然是不介意報出自己的身份。
“天尊首徒，柳影繁！”
薑雲的反應，僅僅是點了點頭，便接著問道“我和你素未謀麵，更是無仇無怨，為什麼你要殺我？”
“天尊首徒，就能隨便殺人嗎？”
柳影繁的眼睛微微眯起道“原本，我也想不通，師父為什麼要殺你。”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這個人的確該殺！”
雖然她沒有直接回答薑雲的問題，但是薑雲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天尊要殺自己！也就是說，天尊不希望地尊和人尊進入那片崇山峻嶺，有可能讓他們離開這片天地的空間！既然如此，天尊的身份終於可以確定了。
而很多關於天尊的疑惑，也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比如說，她為什麼也能記得上一次輪回之時發生的事。
比如說，她為什麼同樣是一位道修，能夠施展出和自己相同的術法神通。
因為，就算她不是布局之人，但和布局之人必然有著極大的關係。
如果她不是布局之人，那她就是負責維持著這個局的運轉，保證它不會偏離布局之人想要的軌道！她就如同囚龍和夢尊等人一樣，可以超脫於輪回之外，超脫於整個局之外。
那麼，對於局中人的經曆，尤其是像自己這樣比較特殊的人的經曆，她自然是非常了解了。
就在這時，柳影繁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薑雲的思索“殺你，還需要什麼理由！”
無數根柳條，在薑雲的身周飛舞，帶出了一陣陣的狂風，吹開了薑雲的頭發，也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霧。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有我在乎的人，都是你殺的！”
“你，就是始作俑者！”
刹那之間，薑雲眼前的柳影繁，已經變成了天尊，而他的心中，那始終隱藏起來的仇恨和怒氣，也是不可抑製的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