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神城。
十三上神戰至最後一位，慘烈的一戰，十三位上神用生命拖住了天語者晉升神主之路。
最後一名老者，耗儘了所有的神識和神力，被澹台鏡月救下後，安靜地站在那裡，撐住最後一口氣，想要親眼見證天語者的結局。
一旁，澹台鏡月手持打神鞭，站在老者身旁，一言不語，耐心等待。
後方，西荒上神則是始終注視著天語神柱上方的神格，此時此刻，甚至比天語者本人還要上心。
她真擔心，這神格的凝聚會失敗了。
“援兵來了。”
等候片刻，澹台鏡月轉身看著四麵八方趕來的援兵，說道，“還挺快。”
可惜，還是有點晚。
十三位最能打的上神都已經打完了，再來的這些上神，除非數量足夠多，不然，在她看來都是烏合之眾。
思緒未落，天語神柱前，五位上神相繼掠至，強大的氣息，彼此呼應，目光看著前方神柱內的天語上神，誰都沒有貿然衝上前。
相比此前不畏生死的十三位上神，如今趕來的五位上神明顯更加理智。
不過，有的時候，理智未必是什麼褒義詞。
澹台鏡月身旁，老者看著前方停步不前的五位上神，想要開口催促，卻已沒有說話的力氣。
“不要急。”
澹台鏡月看出老者心中所想，提醒道，“他們沒你們那般堅定的信念，肯定不願意前去送死，再等等吧，五打一他們不敢，待援兵陸續趕來，十打一，二十打一，難道他們還不敢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再著急也做不了什麼，耐心看戲吧。”
真慫啊！
那小子，當初四打一，都敢上了，雖然沒打贏，但是，勇氣還是可嘉的。
一旁，老者聽過身旁女子之言，心緒漸漸平息下來，目視前方，耐心地等侯其他援兵趕來。
而在天語神柱內，天語上神看到外麵的五位上神不敢出手，也沒有理會，手撚法印，雙眼閉合，繼續衝擊神主境。
肉眼可見，天語神柱上方，漫天雷霆下，那一抹晶瑩剔透的神格正在迅速的凝聚，如今，已成形了大概八九成。
隻是，在天語上神的神格凝聚到九成左右時，神格形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和蕭皇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什麼情況？”
澹台鏡月看到這一幕，回頭看向身側的老女人，問道，“上神，你知道嗎？”
“不清楚。”
西荒上神輕輕搖了搖頭，應道，“從上神修至神主境，從未有神明做到過，即便大赤天，也未能凝出屬於自己的神格，天語上神這種情況，沒有任何參考的範例，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如果，天語上神凝聚神格失敗，上神準備怎麼做？”
澹台鏡月看著天語神柱上的神格碎片，問道，“九成的神格，能湊合用嗎？”
“不能。”
西荒上神搖頭應道，“神格碎片和完整的神格，有著本質的區彆，就像神主和偽神主，雖然隻差一個字，實力卻是天壤之彆。”
“……”
澹台鏡月聽過身旁老女人的回答，有些無語。
人老事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