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雙強淩空，聯手打落玄女，並肩立於虛空之上，雙手抱胸，俯視下方，宛若反派，目空一切。
被玄女壓製那麼久，兩人至此，總算暫時扳回一局，揚眉吐氣。
到了現在，不論李子夜還是蕭皇，都體會到為何反派會有死於話多的壞習慣。
因為真的很解氣！
虛空中，蕭皇看著下方煙塵中的玄牝氏，開口問道，“太上上神，剛才你用的是天語神咒嗎？”
“不是。”
李子夜回答道，“那是吾從人間學來的術法。”
“人族術法？”
蕭皇詫異地問道，“竟然也有如此威力？”
“蕭皇不知道嗎？”
李子夜詢問道，“千年前人神之戰，蕭皇沒有參加？”
“閉關了。”
蕭皇如實回答道，“出關時，已經打完了。”
“還有機會。”
李子夜注視著下方，說道，“下一次人神之戰開啟，蕭皇就能親眼見證人族術法的威力。”
“第四次神界大戰馬上開始，眾神自身難保，短時間內哪還有精力進攻人間。”
蕭皇冷聲道，“據本皇所知，千年前的人神之戰，不過是少數幾位神主的陰謀罷了，最終，眾神死傷慘重，而幾位神主，則是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侵略的本質，本就如此。”
李子夜平靜道，“眾位神主發動戰爭，低等神明遠赴人間，征戰沙場，最終，幾位神主收獲了他們想要的資源，而那些地位低下的普通神明，付出生命，客死他鄉，收獲神界英雄之名。”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轉，提醒道，“要來了！”
“嗯。”
一旁，蕭皇點頭，看著下方煙塵的目光凝重下來。
他就知道，方才那一擊，不能將玄牝氏怎麼樣。
兩人的話聲方落，大地上，滾滾煙塵內，玄女緩緩站起身來，一身無形無質的陰氣奔流無聲無息向著四周擴散，隱約間，一絲絲黑色的雷霆彌漫其中，看上去是那樣的令人不寒而栗。
轉眼之後，煙塵中，玄女的身影消失不見，宛若憑空消散了一般。
“小心！”
蕭皇心中一跳，馬上開口提醒了一聲。
不過，蕭皇的提醒，顯然有些多餘。
旁邊，在玄女消失的刹那，李子夜的身影也不見了蹤跡，先一步逃了。
“轟！”
隻是一瞬間，虛空上，玄女掠至，一掌將蕭皇拍飛出去。
百丈外，李子夜憑空而現，還未來得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感眼前一花，身前，一道虛影出現，毫無征兆，然後，自己也被一巴掌拍飛出去。
“砰，砰！”
地麵上，蕭皇、李子夜兩人先後墜落，砸入大地之中。
空中，玄女俯視著下方，高高在上的神態，像極了此前目空一切的二人。
而在距離玄女百丈外，一道虛幻的身影若隱若現，樣貌和玄女一模一樣，就是氣息弱了許多。
“什麼情況？”
煙塵中，李子夜踉蹌起身，看著上空一模一樣的兩道身影，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是玄女撕裂神魂的分身嗎？”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