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本皇與眾神無異。”
大天穹宮內，蕭皇聽過眼前年輕人的問題，如實回答道，“直到百年前，本座觸碰到神主境界，神魂方才漸漸發生了變化。”
“後天變異？”
李子夜聽到小藍人的解釋，麵露詫異之色。
這麼說，小藍人能夠證得神主之位，並非偶然了。
真是稀奇。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太上上神，為何如此在意這種事？”
蕭皇不解地問道，“神國雖然不像人間那般色彩斑斕，卻也有著不少的色彩，隻是不那麼常見而已。”
“確實如蕭皇所言，少數上神，在動用神力時，也會金光耀目，或者紫氣浩蕩。”
李子夜平靜道，“但是，他們都不像蕭皇這般，連神魂都出現了變化。”
蕭皇聞言，沉默下來，也無法解釋這個現象。
“最開始的神界，其實隻有黑與白。”
這一刻，曾為神界最古老神主的西荒上神開口，插話道，“後來，不知為何，神界漸漸有了色彩，最多的色彩便是金色，還有少量的紫色。”
“金色，紫色？”
李子夜、澹台鏡月聽到西荒老女人的解釋，心神微震，相視一眼，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人間！
“上神。”
短暫的震驚後，李子夜轉身看向後方的西荒老女人，問道，“你仔細想想，神界出現色彩的時間，和眾神降臨人間的時間是否一致？”
“你是說，神界出現的色彩，從人間而來？”西荒上神驚訝地問道。
“猜測。”
李子夜應道，“上神，你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很久遠了，記得不是太清楚。”
西荒上神凝聲道，“從時間上判斷，神界出現色彩和眾神第一次降臨人間，的確有可能存在關係。”
“天女。”
李子夜不動聲色地傳音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夢境，無法憑空創造全新的事物，必定在現實中有一定的參考。”
“聽過。”
澹台鏡月頷首應道，“神國眾神，很有可能是從人間看到了色彩，方才將色彩帶回了神國，而人族喜歡金色和紫色，認為這兩種顏色代表著神跡和尊貴，所以，眾神此後降臨人間，很多都會選擇這兩種顏色。”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李子夜輕聲呢喃道，“如此一來，我們對神國真相的推測，就更有可能是對的了。”
“不過，這個理論，解釋不了蕭皇的問題。”
澹台鏡月神色凝重地說道，“眾神為了彰顯神跡，選擇了人族最喜歡的幾種顏色，但是，那隻是神力的表象，而蕭皇，連神魂都發生了變化，這就不是學以致用能夠解釋的。”
“會不會是，天道意誌的作用？”
李子夜猜測道，“百年前，蕭皇接觸到神主的境界，神魂開始發生變化，百年後，蕭皇順利踏足神主境，這兩件事全都是神國前所未有的事情，或許，神魂變化，就是眾神成就神主之位的先提條件，而我們在意的色彩，可能就是這個變化過程中的一種外在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