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上，兩人平分秋色，隻是，隨著戰鬥的進行，書生體內的傷勢隱患在不斷累積，也許，某個時刻，就會徹底爆發。
相反，灰衣老者絲毫不需要擔心這樣的問題，陰靈之體，對於書生的攻擊幾乎完全免疫，那微不足道的傷勢，尚且不足以影響自己的戰鬥狀態。
直到現在，幽冥地府麵對人族，方才依靠存在形式的特殊性打出了一點優勢。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書生還能堅持，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也敗不了。
在這之前，足夠人族的強者們將擅入人間的陰兵陰將全部殺光。
“殿主，撐住！”
戰場上，不知道人族哪位神境強者喊了一句，然後，衝入了陰兵大軍中，越殺越是興奮。
夜色下，灰衣老者看到眼前局麵，神色越來越沉，對於自己無法迅速擊潰對手而感到憤怒。
本以為自己會以陰兵救世主的形象降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人族的高手們，進而逆轉戰局，不曾想，在第一步就出現了問題。
“殿主，堅持住！”
混亂的戰局中，又有一位人族神境強者抬頭看了一眼虛空之上的戰鬥，開口鼓勵了一句，接著，收斂心神，繼續自己的戰鬥。
“……”
虛空中，書生聽到戰場各方不時傳來的鼓勵聲，心中無語，卻還是儘心儘力地擋下了眼前灰衣老者。
比較奇怪的是，此前在漩渦背後說過一次話的老者，在來到人間後，反倒是一言不發，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整場戰鬥中，書生雖然算得上人族素質比較高的那一批，並沒有說太多的汙言穢語，但是，偶爾問候幾句的情況，還是有的。
然而，即便如此，灰衣老者依舊不曾回應過半句。
“怪了！”
夜色下，書生漸漸察覺到異常，目光看著眼前老者，在想究竟怎麼回事。
這糟老頭子為何離開地府後，就不會說話了？
“退兵！”
正在此時，奈何橋儘頭，另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下令道。
“退你大爺！”
戰場上，法儒冷聲罵了一句，周身浩然正氣爆發，一掌將眼前的陰將震飛出去。
其他幾處戰場中，人族的神境強者們同樣殺到雙眼發紅，又怎肯放這些入侵者回去。
眼見大軍沒有機會撤離，奈何橋儘頭，那攪動的漩渦中，第二道身影憑空而現，前來救場。
隱約可見，那是一位瞳孔森白的中年男子，氣勢不凡，表麵上看起來，比灰衣老者還要更為強大。
中年男子走下奈何橋，一掌拍向了相距最近的一位人族神境強者。
“臥靠。”
第二次，文修儒眼見自己又被鎖定了，二話不說，馬上後退。
那麼多硬柿子，為啥非要選他啊！
“全都離開！”
就在這時，人族所有強者耳邊，太商的聲音響起，示意所有人讓開，彆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