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會錯,肯定是雲峰,水羅盤在海上定位比三元盤更準,專門用來找古沉船和水洞子,我估計這人八成是以前南派的人,有可能還是個支鍋,它是和你師祖一個年代的人。”
“啊?”
“他要是一百年前南派的某位無名支鍋,那怎麼會死在了這裡?”我說。
魚哥猜想道“會不會當年被人黑吃黑害了?之後下手的人怕被發現,特意將屍體藏在了牆裡。”
豆芽仔反駁道“不對不對,魚哥,要是黑吃黑不會這麼麻煩,還砌牆做什麼?直接找個地方埋了就完事,或者燒了都比這樣乾省事兒。”
小萱發表意見道“我覺得是不是被打樁了?看這樣子有點兒像。”
“你說打生樁?”我看向小萱。
小萱點頭“我爸早年跟人做工程有時會這麼乾,把人打暈砌在牆裡,或者直接用水泥封鋼筋裡。”
我搖頭道“還是說不通,在這鬼地方打生樁沒有意義,這裡又不做什麼工程,都一百多年了,我們可能是第一波找到這裡的。”
這具古屍的身份和死因引起了我們猜疑,它當年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它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否是和我們一樣的目地?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這裡?
豆芽仔道“不管什麼原因,反正這個南派的人本事不咋的,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要不是我們發現了,沒準它還得再牆裡當一百年冰棍兒。”
魚哥衝低著頭的古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芽仔,彆說這種話,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既然被我們發現了,那我們理應幫忙安葬,畢竟也算是同行。”
豆芽仔挑眉道“同什麼行?魚哥,你又假慈悲了是不?把頭都說了,它是南派的,咱們是北派的,本身不對路數,還安葬?快拉倒吧。”
“彆吵了,雲峰,把羅盤拿給我看看。”
我撿起一旁的“水羅盤”,遞給了把頭。
“都把手電關了。”
“關手電?”
把頭說對。
雖然不明白把頭意思,但我們照做了。
手電一關,瞬間周遭陷入了黑暗,是一點光線都沒有的那種黑,小萱就在我旁邊,我都看不到她。
在一看,突然出現了一抹幽幽的“綠光。”
那是把頭手上的水羅盤散發出的綠光,雖然很是微弱,但在此刻看的分外清楚。
應該是磁針帶了夜光功能,我推測這種南派盤是為了方便在海裡找沉船或者掏水洞子用。
“綠光”在逐漸和我們拉開距離。
這說明把頭在拿著盤向後退。
黑暗中,小萱抓住了我右手。
過了一小會兒,“綠光”又向我們靠近,隻聽把頭的聲音道“開燈吧。”
我們趕忙打開了手電。
豆芽仔臥槽了一聲,連忙後退,他距離古屍很近,差一點臉貼臉。
把頭端著水羅盤走過來,停在了古屍身前,看著它,皺眉問道“南派的支鍋前輩,你做了這個風水局,目地是什麼。”
“風水局?把頭,什麼風水局?”我問。
把頭轉身道“雲峰,如果我沒猜錯,洞口半成形的龍頭造型就是這位南派支鍋當年鑿的,知不知道這叫什麼?”
我驚住了,搖頭說不知道。
把頭指著腳下,麵色凝重道“外麵有龍頭,這很長的深窟可以看作龍身,而這一堵方方正正的磚牆可以看成是一道枷鎖。”
“這叫龍上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