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疑惑道:“奇怪,這裡都零下好幾度了,為什麼這水潭中的水不結冰?”
豆芽仔抹了抹鼻子,道:“可能是因為水深吧,看這顏色,都他娘的成黑綠黑綠的了,俗話說水深則綠,水黑則淵,看這情況,不比千島湖最深處的水位差多少。”
豆芽仔從小在船上長大,他說這水潭深那就肯定深,但水深不結冰也有個度數,我認為,在這種溫度下,就算不整個結冰也應該有些冰碴子吧?
但眼前的事實是,看不到一點有冰的跡象。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猜想。
我蹲在水潭旁,彎腰下去捧了一點水上來,試著嘗了一口。
鹹。
入口很鹹!
聽我說鹹,豆芽仔也馬上嘗了一點,他咂了咂嘴,瞪大眼道:“我靠.....怎麼可能!這都趕的上海水了!”
“好像有東西!”
小萱在旁突然驚呼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忙起身問:“什麼東西!”
小萱高舉手電,照著水潭角落大聲說:“我剛看到水裡有個東西動了一下!一眨眼功夫消失了!”
“是魚吧?”魚哥看著小萱問。
小萱搖頭,神色有些慌亂說:“沒看清!我不確定是不是魚,可能是魚!”
豆芽仔道:“如果底下有魚那就說明這水潭不是死水,通著彆的地方,說不定連到千島湖哪裡去了。”
我腦海中回想了下地圖,道:“可能性不大,最近的南湖區離卒坑源這裡也有二三十裡,中間還隔了很多村子。”
“二三十裡很遠嗎?有的地下河能連幾百上千裡地,哎呦我靠,凍死我了,峰子,給我來根煙抽抽,等會我看看能不能下水看看。”
我自己點了一根,幫豆芽仔點著後小萱也要,於是我又給了她一根。
“呼....”
這裡與世隔絕,完全封閉,我們吐出的煙霧緩緩在周圍積攢,飄散,仿佛真到了黃泉路了一般。
我說:“芽仔,這水很深,水溫也很低,你有沒有把握?要是沒十足把握就彆下,萬一抽筋了就麻煩大了。”
小萱點頭:“是啊,這裡的水溫比千島湖低太多,很危險,而且周圍沒有能生活的東西,很容易失溫。”
豆芽仔聽後彈了彈煙灰,道:“你兩開國際玩笑呢?天底下沒有什麼水洞子能攔住我,這水都發黑了,我就想看看它到底有多深,再說了,這裡是老龍洞,我外號叫小白龍!小白龍鑽老龍洞,那不是手拿把掐,順道回家嘛。”
小萱挑眉道:“你這人分不清好賴話!我是在擔心你!”
豆芽仔一臉輕鬆,咧嘴道:“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頭一次聽趙萱萱你說擔心我。”
小萱將臉扭過去,直接不理他了。
豆芽仔哈哈一笑,他起身丟掉煙頭,開始脫衣裳。
把頭沒阻止,說明把頭相信豆芽仔,我也相信他,但我心裡老有種不安的感覺。
熱完身,豆芽仔說道:“放心吧,我這次拿點絕招出來。”
“什麼絕招?”我問。
豆芽仔沒說話,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看著。
隻見他用力捏住了鼻子,大口大口吸氣,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
緊接著,他鬆開捏鼻子的手,轉而雙手掐住了腋窩之下的部位。
隨後便看到,他明明沒有往外吐氣,原本鼓著的肚子卻一點點憋了下去,對應的,則是整個胸部像打了氣一樣,慢慢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