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我之所以提到老周,是提醒你把之前發生的幾件事兒連起來想。”
“之前的事兒?”
“沒錯,當初老周受人指使在樹下埋東西,想用壓勝術害我們,可還記得那事兒?”
“當然記得!我當時還懷疑幕後之人是夏水水老爸。”
電話中,把頭聲音低沉道:“我早在那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把頭語氣平靜道:“當初老周乾的事兒,夏家地下室祠堂的聚財風水陣,山洞中的龍上八煞風水陣,若將幾件事兒連在一起看,能得出一個初步判斷,對方一定很篤信風水這方麵的東西,所以我沿著這條線,反查了一段時間,可惜最後線索到了夏家就斷了,夏老太爺將很多秘密帶進了棺材。”
“把頭......你意思是當初夏老太爺的死有蹊蹺?”
“我意思是從時間上看有些巧合,不排除這種可能。”
“那我找夏水水打聽打聽?看她知不知道些什麼?”
“不,那女娃什麼都不知道,彆說她,連她父親都不知道,雲峰,你如果現在貿然找她,可能會給她帶去危險。”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再以不變應萬變,四個人一把牌,這場看不見的暗局,誰先露底牌誰先陷入被動。”
“四個人一把牌?把頭,我一個,你一個,那個所謂的幽靈一個,還有一個是誰?”
“沒有算你雲峰,你沒上桌。”
我臉立即垮了。
“我怎麼不能上桌?把頭你太小看我了,我覺得對方遲遲不敢暴露,應該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忌憚我的存在。”
“行了雲峰,彆說這些沒用的,;六點多了,趕緊去客運站,到了有人找你接頭。”
我悶悶不樂掛斷電話,回頭一看,隻見回聲鴨腦袋從籠子裡探了出來,正瞪著兩個芝麻眼看我。
萬物有靈,相處了這麼久,它早和我混熟了。
“你看什麼?”
“嘎嘎嘎!”
“嘎嘎嘎!”
鴨子的叫聲仿佛在笑話我一般。
我伸手想抓它脖子,結果它瞬間縮了回去。
我用力拍了兩下籠子,無奈歎氣。
把頭說我沒有資格上桌,他確實看輕我了。
舊武會木偶會不提,就憑我現在和屎無常的關係,隻要他往我背後一站,誰敢害我?
就是不知道小姑奶奶走後,我還能不能在見到他了,我覺得我應該留一張姐妹兩個和屎無常的合照,不然怕以後見不到了。
一晚沒合眼,有些心煩意亂的摸出來一根煙,這時眼前的車掛吸引了我注意。
車掛是一枚清代早期的山鬼花錢,用紅繩吊著,是黃黃亮亮的傳世品相。
將花錢解下來,單手向上一拋,然後瞬間蓋住。
閉上眼,放空雜念,我心中默念想問的事兒。
正陽反陰。
陽代表生機,乾坎艮震為陽。
陰代表死寂,坤離兌巽為陰。
金錢課有雲。
兩正一反為變卦,兩反一正亦為變卦。
我不期望能得到三個正陽,我隻希望能給我一個變卦。
慢慢移開手。
陰麵。
第二次。
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