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亭暗歎一聲，神色略有恍惚。
說實話，對於這些天命之子來說，越階殺敵隻能算是常事。
唯一讓他驚歎的是，江寒達到如今的實力，隻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
太離譜了。
這等成長速度，就算在靈界中也極其少見，哪怕是和他們七階大宗的掌教真傳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可靈界資源比下界多出無數倍，這樣算下來，豈不是說明江寒的天賦比掌教真傳還強？
眼看季雨禪沉默不語，他嘗試著解釋了一句：
“我已檢查數次，玉簡包括那留影石並無篡改痕跡，其內影像確實真實無誤。”
雖然記錄者距離有些遠，但他看的清清楚楚，江寒在未出底牌之前，竟然就能壓著元嬰大圓滿打，用出那不知名劍陣之後，更是頃刻便將對方斬殺。
元嬰大圓滿很難殺，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必然是心思深沉之輩，其手段極多，保命底牌更是數不勝數。
可在江寒麵前，那季雲竟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莫名其妙就死了。
說起來，這季雲應該是季雨禪的族人，族人死在江寒手上，她必然心中悲痛，如此看來，她這個態度倒也說得過去了。
“非是我不願相信……”
季雨禪欲言又止，隨後艱難說道：“江寒天資雖然不錯，可與他相似之人並非沒有，但從古至今，卻無一人做到這等逆天之事。”
“長老應當知道，元嬰期每個小境界的差距少說有十倍之多，同階之時，能跨越一個小境界已是不易，越兩個小境界殺敵這種事……”
說到最後，她神色越發堅定：“我絕對不信！”
一個人天資再好也總有界限，怎麼可能離譜到連境界之間的巨大鴻溝都能輕鬆越過？
若真有這麼簡單，那孽徒乾脆也彆修煉了，直接拖著飛劍把元嬰大圓滿修士全砍了得了。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皇甫敬亭眸色滄桑，反問道：“你說的天資相似者，可是那個邪魔？”
季雨禪默然不語，也不知聽沒聽到。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接受林玄是邪魔的事實。
哪怕她時常拿著那顆玄心道珠參悟法則大道。
除此之外，更讓她無法接受的，就是江寒現在越來越像天命之人，修為越來越高不說，實力也進境飛速。
按他的速度來看，怕是頂多百年就能飛升上界！
她幾乎能想象到，雷青川因此立下大功，得到上宗賞識，被賜下無數珍寶資源，借機一路高升，把她遠遠甩開的場景了。
一想到那老匹夫得意的模樣，她就止不住怒火中燒。
這些待遇，這些資源，包括江寒這個孽徒，都該是她的才對！！
“哼！我看你是魔念未消！”
“似江寒這等天資絕世的天才，就算在靈界也不多見，一經出事，就連九級大宗都會爭搶著收其為徒，那邪魔歪道如何與他相提並論？”
皇甫敬亭語氣冷厲：“邪魔就是邪魔，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天命之人必須入我門下，邪魔已死，你以後休要再提。”
“隻要將一切撥亂反正，我答應你的依然作數，若是害我千年謀劃付諸東流，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是。”
季雨禪心中一寒，卻也隻能恭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