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硯看了一眼塵風,輕聲道:“此前我們就好奇,劍南道為何連年采購糧食?
如果,如果劍南王真的另有所圖,那此事就說得通了~”
“可,可那是我的親叔叔啊~”
塵風隻覺得嘴角苦澀: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防止南越入侵,提前積蓄軍糧軍械?”
塵風依稀能想起小時候劍南王抱著自己玩樂的樣子,他不相信自家人會造反。
顧書硯沒有接話,此事太過重大,沒有真憑實據可不能亂說。
“唉~”
塵風長歎了一口氣:
“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
“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知不知道我是誰?”
“本公子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我是鐘家未來的家主!憑什麼抓我!”
“放開我!你們乾什麼!”
京城郊外,四名衙役正押著一個囚犯緩緩遠行,踏上前往遼州的路。
囚犯不是彆人,正是當初意氣風發的鐘家長子鐘修,戶部尚書唯一的兒子。
鐘家一案已經蓋棺定論,判滿門抄斬,九族儘誅!隻有一個鐘修在太子的求情下保了一條命,流放薊遼之地。
皇帝陛下最後時刻心軟了,畢竟鐘勉這麼多年主管戶部也算是有些功勞的,就留了一絲血脈。
當初不可一世的京城才子如今瘋瘋癲癲,手腳皆帶著鐐銬、披頭散發、汙穢不堪,滿嘴胡言亂語。
滿京城都在傳,鐘勉上吊自殺的那一天鐘修就瘋了,沒人能接受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
“放開我!你們這些雜碎!本公子定要告訴我爹!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砰!”
一名衙役抄起水火棍就砸在了鐘修的身上,破口大罵:
“給老子閉嘴!還你爹你爹,你爹已經下地獄了!”
“呸!什麼玩意兒!”
“你們,你們敢打我!反了天了!”
“砰砰!”
“打你又怎麼了!媽的,還真當自己是戶部尚書兒子呢?我呸!”
俗話說得好,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可沒人怕鐘修了,就連往日跟他稱兄道弟的那些公子哥都沒送行,個個對他敬而遠之,生怕被牽連。
“幾位兄弟,人都瘋了,就彆打了。”
顧書硯突然出現在了幾人麵前,邊上還跟著其他馬從嵐等幾個同伴。
顧書硯離開京城之前曾經與鐘修起過衝突,當時馬從嵐還挨了鐘修一腳,哪曾想今日他已經成了階下囚。
看幾人衣著不凡,幾名衙役也不敢冒犯,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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