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淋漓的跑完賽道後,沈舒沒有和晏斯逸一行人去包場的夜店玩兒,而是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她奔波了一天,想要早早休息準備即將到來的比賽。
回程的路上沈舒正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師傅突然一個猛打彎搞的她睡意全無。
“撲街仔!總彆我車乾嘛?”
“……”
司機師傅用粵語罵罵咧咧的吐槽著後麵的一輛白色麵包車。
沈舒正了正神色,她上一世的一個大學室友是廣東人,在耳濡目染下她能聽懂多數的用語,也可以簡單的說些粵語。
順著司機的意思,她側頭看向了後麵的那輛車。
好像從上車開始,這輛車就一直在後麵跟著。現在還剩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到酒店,他們似乎有些急眼了。
沈舒暗了暗神色:“師傅下個路口停。”
如她所料,自己剛一下車,那輛麵包車也在路邊停了。
五六個混混模樣的男青年走下車,手裡還都拎的有棍棒。
沈舒扔掉頭上的棒球帽,將披散的長發紮了起來。她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兒破磚頭,閃身進了旁邊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子。
混混們見狀興奮的笑了起來,幾個跨步便衝了進去。
一個拄著拐杖頭發花白的阿婆路過,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她腦子轉的慢,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後,連忙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
在花了五分鐘思考後,她終於想起了報警電話是“999”。
“喂,阿sr。我要報案,這裡有群毆事件,在……”
還沒將地址報上,就見巷子口出現了人影。
隻見剛剛那個被人追著打的女孩兒,衣著整潔優雅的走了出來。
但她手上卻像拖死魚一樣將幾個昏迷的混混給扔在了巷子口,擺放的非常整齊,甚至還貼心的沒有占用走道。
阿婆被這一幕看呆了,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和阿sr通話。
“喂,阿婆你還在嗎?請提供一下案發具體地址……”
“沒…沒事了,是我看走眼了!”阿婆掛斷電話,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女孩兒。
沈舒撿回棒球帽重新戴好,走到阿婆麵前禮貌的彎腰對視,甜甜一笑道:“謝謝你呀阿婆,再見。”
誰能將眼前這個又乖又好看的孩子,和剛剛那個出手狠辣一板磚拍暈一個人的打手聯係在一起?
阿婆這下徹底在風中淩亂了。
沈舒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但沒想到一出門就被盯上了。
好在她剛翻了混混的手機,已經知道這幫人是誰派來的了。
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下一場暗殺就正在酒店等著她。
——
如果說白日的半島酒店是浪漫與複古的交疊,那麼夜晚的它就是紙醉金迷與市井煙火之間那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舊翼樓頂層的總統套房內,一個身形修長出眾的男人正站在陽台旁俯瞰著外界的車水馬龍。
經典的西裝三件套,將他寬肩窄腰肌肉緊實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儘致。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兒,那種成熟儒雅的氣質就難以抑製。
“副會長,查到了。沈小姐入住的碰巧是酒店內的另一套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