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裡的時候,張墨羽和張墨瀾臉上的表情已經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一群蠢貨。”
“膽大包天。”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張本陵身上。
早就看過了這些信息,已經過了最氣憤階段的張本陵隻是在唇角勾起了一抹略帶諷刺的笑容,&bp;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先彆急著生氣,再看看他們後麵的操作,再下定論也不遲。”
看他這態度,難不成後麵張家還會出現更令人窒息的操作?
兩位一心為家族的族老,心中同時有了絲不祥的預感。
翻過一頁,一目十行的瀏覽到下麵的內容,張墨瀾隻覺得怒火上湧,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張墨羽氣急反而平靜了,瞬間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不過手上的平板卻被他無聲的捏碎了一個角。
在此事出百年不到的時間,在有外敵打壓,又內部不和的情況下,張家徹底分裂。
部分人以張瑞六、張瑞幸,張海客為首,前往海外謀求出路。
部分人對家族心灰意冷,隱姓埋名,隱居民間。
年輕人中有一部分腦子不太好的,追隨一個叫張啟山的窮奇族人,參與了朝廷政變當中。
要單說這樣,各謀出路也就罷了,興許隱藏起來過個百十年間,還有望再出一位大魄力者,再度將家族重新統一。
但關鍵是下麵的操作,將張家族人們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斷絕了。
在得知了朝廷有人對張家的長壽感興趣後,張啟山主動將現任張家族長,也就是他們遇見的這個張啟靈,送進了某個研究實驗基地。
這一去就是十幾年,最終還是黑瞎子配合幾個零散的張家族人把人救出來的。
張啟山說這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官途,而是為了保全其他的張家族人,舍小取大。
可他不懂,或許其他的家族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族長,對於張家而言,族長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卻等同於家族。
曾經張墨羽在最早認識張啟靈的時候,就跟他說過“隻要族長在,張家就還在”這樣的話,並不是勉勵勸慰之類的場麵話,而是事實。
張啟山把張家族長推出去擋刀,這跟直接在明麵上斷了張家傳承彆無二致。
“他怎麼敢的?!!!”
張墨瀾氣的身形都有些發抖,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張墨羽平靜的合上電腦就要往外走,連忙拉住他。
“等等,你要乾什麼,張幼君你彆亂來。”
文件後麵還有記載著張啟山現已身死,其副手張日山隱居在新月飯店背後的事。
“不亂來,我去把那個飯店砸了,順便把謀逆之人帶回來,大概會按族規處置。”
敢害他們族長,妥妥的叛徒謀逆大罪!
“那個新月飯店就坐落在京城,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輕易去鬨很容易出事的,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裡的具體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張墨瀾沒想到張墨羽竟然比他還耐不住,感覺他們兩個現在的位置好像出現了問題。
難道不應該是他這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開打,張墨羽來勸他三思而後行嗎?
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張本陵這時候也適時的開口。
“張日山的事可能要往後排,本安在私下裡跟我聊過,張海客這個小團體對族長還是很忠心的,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族長張啟靈的蹤跡,卻一直都沒找到。
現任族長在道上有一個‘北啞’的名號,也未曾隱藏姓名和發丘指,特征這麼明顯,他們卻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信息。
反倒是這些年來,先前隱姓埋名,藏起來的張家本家的族人們,見族長獨自漂泊一批一批的圍過來。
這其中不管是想投靠抱團取暖,還是想扶持他重建家族都有不少,但張啟靈在遇到我們之前,卻一直是孤身一人,你們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