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有人打電話給海情大哥，好像說……要帶誰去青海青藏高原散散心，順便看看什麼要變成龍，什麼東西還在不在之類的話。”
他說的這些話，讓張啟靈隻覺得聽的雲裡霧裡的。
又是讓人散心又是和龍有關，感覺這個他不知道的行動似乎很重要，又似乎沒那麼重要。
他知道一般跟家族發展狀況無關的事，他不主動問，下麵的人就不會主動上報，這件事應該就是如此。
張啟靈對自家那些族人們的掌控力度，其實並不高。
各方主事人員每過段時間，就會把發展情況主動報上來，很少會有需要他下決斷的時候，更多的是讓他了解現階段家族的情況。
除了那兩支張家窮奇的話事人經常拿些小問題來煩他，其他人都不會多作詢問，遇到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事後把結果報給他。
張啟靈對他們這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狀態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並不是張本陵這類實權在握的族人們有意攬權，而是現在大權在握的都是從棺材裡被拉出來乾活的老前輩。
老人家們都是經曆過過去考驗的成熟可靠，都有豐富的經驗，成熟的處理方式，比他這種半路出家的管理者，手段高明的多了。
擔心他會多想，張墨羽也早早的就跟他談過心，現在這種情況最久也不會超過五十年，等到新一代的張家人都徹底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麵了之後，他們這些培養好了繼承人的老家夥就該退居二線了。
而到時候，那些在張啟靈這個族長的關照下才成熟起來的繼承人們，才是張啟靈真正的底蘊和手下。
一心為他著想的族人們，總是會猝不及防的擊中他內心深處的柔軟。
張啟靈把那幾個家夥在腦海中過了一下，不確定這個事是誰起頭負責的，那麼知道概率最大的，就是現在駐守秦嶺族地的張墨羽這位族老了。
遇事不決，先給張墨羽打電話。
電話接通，張啟靈頂著身旁“小麻雀”殷勤的目光，一臉淡定的開口詢問。
“族中最近有去青海，青藏高原的計劃嗎？”
“嗯，確實有，你怎麼知道的？”
電話另一頭的張墨羽正在給家族中小崽子們批試卷的手一頓，攥著手中的紅筆，有些好奇的開口。
“最近有去青海的行動就一個，是去確認當初西外域行蛟化龍的那隻蛇蛟現在的情況。
這個行動是我提出來的，主要就是之後我聽本陵說，那次的行動是以半失敗告終的，那隻蛇蛟當時沒有死，而是重傷鑽進了深層地下暗河。
我抽空算了一下，那邊本來就連著一條龍脈，如果那條蛇蛟僥幸沒死的話，以這些年的靈氣推論來看，離它養好傷又積蓄完力量，出來重新行水化龍的時間不遠了。”
行水化龍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傳說蛇蛟有了修為，底蘊積攢足夠了之後，就會感受到一種召喚，遊遍山間百川，江河湖泊，在這過程中逐漸進化，最終化龍入海，成為真龍。
而在這個過程中，它所遊過之處皆會洪水滔天，引發災難。
如果在這個儀式過程中，它殺死了太多人，背的孽債太多，那麼它就會半路被能人異士斬殺，或者是被天雷懲戒，最終死於雷罰。
雖然說現在科技發達了，沿江環河的各種防洪抗災措施完善，但這種突降天災的倒黴事還是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