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夫君的生辰,所以我就來了。”婉敏一身寬肥紫袍,坐在加絨的墊子上,麵色紅潤地與身旁的馮靜說道。
馮靜也穿著大白袍子,倒沒那麼拘束,反而落落大方的抓著婉敏的手。
兩個女人頭發都盤著,挺著的都是圓滾滾的大肚子,婉敏是六個月身孕,而馮靜則是四個月。
“弟妹,你乾脆暫時放開掌門的事務吧,交給長老們代管一陣,接下來時日你可得好好養著啦,瞧你瘦的。”馮靜摸著婉敏的臉蛋說道。
“嫂子,我哪裡瘦了,你看,我胖了不少呢,唉,宗門之事,都是大事,更何況我叱淼穀才建立不久,我身上的責任是重上加重,豈能棄之不顧呢。”
馮靜和婉敏都豐滿了不少,馮靜要更滋潤些,除了侍奉夫君外,也無需她做些什麼,也好吃,成日裡買些好物屯著,婉敏就不行了,東域太貧瘠,沒什麼好東西,婉敏懷孕期間的補品,都是木子雲隔三差五托人或者自己送去的。
虎子親自單手舉了一方圓桌進來,圓桌上排放著幾十盤菜肴,另一隻手扔出一卷涼席,剛好鋪平,虎子將圓桌摔下,而盤子們卻留在空中,待桌子穩當後,依次慢慢落下。
虎子喜氣洋洋,也留了胡子,聲音洪亮道:“天兒太熱了,就坐著涼席吃吧,誒——你們兩個女主子得墊著軟墊,莫要涼壞嘍!”
馮靜白了他一眼,罵了句沒正經兒,拉著婉敏一起吃力地爬起身來。
虎子沒眼力,門外倒是飛進來一個身影,原來是木子雲。木子雲站在二人中間,小心翼翼地將兩位“主子”攙扶起來,又幫著她們坐舒坦了。
馮靜不由得拍了拍木子雲的背,說道:“還是你貼心,不像那個粗心漢。”婉敏隻羞地笑,手卻偷偷抓了木子雲一下。
當然他們並不在青山峰,而是在木子雲的家中,做了掌門之後,木子雲給二老蓋了新房,自己也置辦了套莊園,而來吃酒的人也不多,虎子和木子雲離開了,胡賢就必須待在青山峰了,因此他來不了,李自問、楊清等都是長輩,沒理由來給小輩慶祝生辰,因此也都托了個話了事,因此來的都是木子雲或者虎子的好友,有柳筱筱、周顯偉(柳筱筱的徒弟,隻有七歲),童虹、於林,來了這些人後沒多久,潘曉雯竟然也來了。
婉敏吃了一驚,皺起眉頭嚴厲地喝問道:“你怎麼來了,宗門怎麼辦!胡鬨!”
潘曉雯吐了吐舌頭道:“哎呀,姐姐,我喜歡湊熱鬨嘛。”婉敏麵上還沒改色,潘曉雯黏了上來,好一頓撒嬌這才讓婉敏軟了心腸。
木子雲拍手說道:“太好了,小姨子快坐。”潘曉雯白了她他一眼,隨意找了座位便坐了。
眾人各自說著些話,喜樂的很,但座位未滿,虎子談笑間說道:“人來沒來完,彆急。”
木子雲笑著,也隻是笑著,他忽的可能出神了一下,眾人擠在桌子邊上,滿滿當當,桌子太大了,人不多,但擠得滿滿當當,往左邊看全是人,往右邊看也全是人,真好。但桌子“忽大忽小”,也可能是視線問題。木子雲閉上嘴,又笑了笑,點了點桌麵,婉敏親手剝了些果肉輕輕遞給了木子雲,木子雲咧嘴一笑,不動手,低下頭張嘴含了進去,張得太大,連婉敏的玉手也吃了。
婉敏嗔羞地掐了他一下,竟還把手往木子雲身上衣服擦了擦,嬌嗔地模樣真的太迷人了,木子雲這樣想著,真的——太迷人了。
“喂喂喂!”虎子大喊道:“你瞧瞧,我這兄弟飯桌上也不老實,偷摸吃娘子的手!”
馮靜拿筷子打了虎子一下,眾人哈哈大笑,婉敏怕羞的低下頭,木子雲嘿嘿兩聲,婉敏抬頭白了她一眼,罵道:“死木頭!臭木頭!”
木子雲一怔,腦子裡嗡嗡了幾聲,腳後跟不小心踢了一下椅子,回過神來,不由得往後一仰,摸了摸把手。
馮靜忽然對婉敏說道:“哎呀弟妹,你拿錯了,那是酒。”
木子雲看到馮靜把婉敏手裡的酒壺搶了過來,虎子連道幾句是啊拿錯了,接著再從馮靜手裡拿過了酒壇。木子雲怔著,忽的想起來婉敏剛剛挪動了了幾下,趕緊低頭把婉敏坐著的墊子挪了挪,貼心的抱著婉敏靠近了下自己,溫柔道:“墊著彆亂動,莫要著涼了。”
“嗯”婉敏幸福地點點頭,身子不由得靠上了木子雲的肩膀。
木子雲也不怕羞了,單手攬住了婉敏的腰,給她加了幾塊香肉,屁股坐在涼席上,身體涼爽,心裡也爽快,往左看,桌子邊都是人,往右看,桌子邊還都是人,但桌子“忽大忽小”,也可能真是視線的問題。
過了會兒,又有人來了,虎子大笑道:“我就說人還沒來完吧!”
來的人是誰?竟然是從前百煉兵道的弟子宋樺,木子雲吃驚道:“宋樺?你你怎麼會來此?”
宋樺笑道:“我常年遊玩,前幾日剛巧回來,又剛巧聽到了你過生辰的消息,所以來看看你,一點薄禮,不成敬意。”他拿出來的,正是曾經百煉兵道的寶貝——獵覓弓。
“這怎麼好意思。”虎子將其迎了進來,也代木子雲收下了禮物,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婉敏作出女主人的風範,也大方的請宋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