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獸急於救主,奈何這火屏障堅固無比,且火本就克製木,一時間風箏陷入了極險之境。處在火海之外的虎子等人,已經開始行動,虎子鐘黎之境下的重域能夠對一定程度的虛體產生作用,但木子雲的火焰具有靈魂,重域的效果隻能影響卻不能掌控其行動。
虎子大聲呼喊,讓方天慕出手,但方天慕一臉凝重地站在靠近木子雲的位置,左手拇指按在黑刀“大滅”的刀柄之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風箏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正當虎子心生絕望之際,一隻灰白色的旋轉飛鏢插透了火獸造就的屏障,幾乎同時,火焰之中多了一道身影,這人身著純白戰衣,頭發向後上方高高束起,手中長槍身如白壁,刻有龍紋,槍杆底部飄著一縷修長的如煙如紗的純白細巾,槍頭下是一抹多層的灰白獸毛,尾部還飄著兩根白色“龍須”,此人站在火海,卻仿佛立在雲霄之間,渾身散發著仙氣。
此人正是望鄉,他對風箏氣息的感知,比對方天慕的厭惡感知還要強,甚至能通過生機的變化來判斷出風箏的身體機能是否平穩,他早早地感知到了風箏的痛苦,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
“你....你是?”風箏躺在望鄉懷中,身上的火焰被退散,體內的痛苦也減弱了大半,她望著這一張白淨的仙氣十足的臉,他是那般的令自己熟悉,又陌生到不敢相認,男人的眼神十分溫柔,也隻有望著風箏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這十分的柔情。
“你...”風箏還是不敢確認。
望鄉愛憐地低頭望著她,嘴上輕輕說道:“好了,沒事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你...你是鄉?”
望鄉的嘴角竟然掛著一絲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像捧著寶玉一般,將風箏放到了花叢之中,而後默然轉身,也就在那一刻,他從和藹近人的天使變成了漠視天下的天神,他的目光可令世間萬物心寒,任何生靈見到後,都會覺得這仙氣飄飄的家夥是一具冰冷的石像。
火焰屏障消失了,那隻灰白色的飛鏢原來是一根縮小化的長槍,此刻它懸浮在望鄉身旁。望鄉連眼睛都未眨一下,那飛鏢一分為七,飛向天空中的不同位置。
木獸似乎對望鄉很是信任,它落回了風箏身旁,並鑽進了風箏的身體。火獸在空中重新聚形,它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木子雲,但它的主人還沒有恢複,仍舊是塊黑焦了的石頭。
火獸低吼了兩三聲,那七隻飛鏢在離著它不遠的位置停下,火獸並不知道這會是什麼術,因為在它的記憶裡,“那個家夥”並沒有使用過其他的能力。
湛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串北鬥七星,來不及反應和回味,那幅星圖便黯淡了光芒,原來這是瞬身術加持下的“電光石之戟”,整個術都是在一息半時間內完成的,望鄉瞬身到第一隻飛鏢的位置,接著沿直線走刺向下一飛鏢,整個過程結束後,他隻是稍微改變了自己站在地麵上的姿勢,可謂是瀟灑雷厲。
天空中的火獸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悲鳴之中消散,火珠停留在停留在空中,片刻後,孤單地從天空落下,飛到了木子雲的身旁,與雷魂一起奮力喚醒著自己的主人。
然而望鄉沒有給其喘息的機會,風箏的痛苦已經觸及了他的逆鱗,他對木子雲等人是毫無情誼的,他也知道風箏似乎天生就與木子雲氣息不合,讓風箏不順心的東西,都應該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