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杜小月剛從瘋瘋鬼娃的牢籠裡逃出來之後,木子雲和方天慕就發覺了杜小月身體裡的異樣,其他人也都陸續覺察到了,女孩們私下裡偷偷問過,而杜小月回答的也模棱兩可,她並不記得具體發生過什麼,也清楚自己身體裡存在著一種來自於瘋瘋鬼娃的至今還未知深淺的能量,但鬼娃的意識早就應該被木子雲的火焰吞滅了才是,可能有一些鬼娃曾經的見識和記憶保存了下來,在杜小月不知情的情況下會隨時出現。
此時聽了葛遠從四方棋裡算出來的命勢,聯係杜小月對此山某些地方似真似假的了解,眾人不得不擔憂那馬上就要出來改變眾人“福”勢的“鬼”,就存在於自己的身邊了。
“有一點我想問清楚”木子雲對葛遠說道,“你算出來的命勢,是一定在確定的時間發生嗎?”
“非也”葛遠說道,“四方棋隻算還沒有發生的事,不精確到時間,但一定會發生,世間有很多算命的法子,隻要是真法子大部分都很準,但是它們都被束縛在時間法則之內,而四方棋精算下來可探世間一千三百多卦向,唯獨將有關時間的向摒棄了,這是古時卡斯馬族人令外族生靈無法理解的決定,因為這種方法違背了推演命數一貫流傳的基礎法則,沒了時間的底子,四方棋的卦向,有九百多都相當於比傳統算法多繞的彎路,結果是相同的,但四方棋卻複雜而麻煩,而且,四方棋過於奧秘,想要運行,必須要熟通棋內各族生靈奧秘,還要精通四方之福的精粹基理,往往算一次要驚動幾十人,乃至上百人,還得個個是精英,除此之外,所有人必須要心有靈犀,動作和心意要一致,稍有差錯,便會失敗。所以四方棋剛出現時,被許多生靈直接拋棄,甚至主創之一的精靈先知族都放棄了,可千年過後,這個幾乎被全部生靈遺棄的神算法,竟然一夜間躍上神壇。”
“為何?”眾人忙問。
葛遠嘖嘖兩聲,不禁歎道:“卡斯馬族人不愧擁有這天地間最智慧的頭腦,它們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而前衛的想法,幾乎不被外族接受,它們認為,天地間無數的法則裡,隻有時間法則才是帝皇,所有法則都要受時間法則的擺布和控製,且隻有掌控時間的神才是真正的神,其餘的"神、魔"不過是時間神下的螻蟻。更令我欽佩的是,它們有了這個想法,卻竟然背道而馳,偏不去敬仰和屈服於時間,而專去找時間的空子,嘗試逃離時間的處罰和掌控,四方棋就是它們一次偉大而冒險的嘗試。”
葛遠神飛色舞道:“你們應該聽說過不少不具備天生知命的能力,卻擁有特殊算命法子的生靈,以人族為例,傳說裡經常有算命出奇準的人物,可它們的下場呢?無一不落了個悲慘下場,甚至禍殃子嗣,精靈族的先知一脈,雖然獨有的算運勢的法子傳承了無數歲月,可先知族的生靈也
多半會夭折先死,所以人間常有一句話,泄露天機者,必遭天譴,卡斯馬族人認為這必定是時間法則對擾亂天地運勢之舉的懲罰,四方棋或許證明了它們是對的,因為用背棄時間法則的四方棋算出來的命數,極其準確,最珍貴的是,這法子不會對使用者產生任何的副作用,也不會改變使用者的運勢,好似可以通過四方棋,永無休止的窺探天機,而不受到任何的懲罰,所以,四方棋躍上神壇,成為眾生靈求之不得的寶術,它的價值可真無法用三兩句話說得清。”
“你有算過我們嗎?”鈴鐺突然問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木子雲、風箏幾人。
葛遠一愣,回道:“我算出來的是我們所有人接下來的命數啊,一個不剩,全算了,怎麼了?”
“你算得出來....我們的?”風箏難以置信道。
葛遠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又看了看棋麵,說道:“不計算你們,也得不出這個結局啊。”
“這麼說”木子雲低聲說道,“算不出我們,或看不透我們命數的,都是時間法則下的算法了,我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們的確不是什麼普通人”葛遠意味深長地指著木子雲說道,“我算了很多次了,同一件事算十次,十次都會一模一樣的結局,可這次一加上你們,卻成了兩個結果,說明你們這群,不...或許是有幾個特殊的人,有隨時能改變命數,或者根本就不在天地命數之內的存在。”
眾人一陣沉默,方天慕片刻之後,朝著葛遠冷道:“你為何一人便能,使用四方棋。”
大夥這才回過身來,按照葛遠所說,想要使用四方棋,得熟透棋內所有種族生靈的奧秘和天地精粹基理,往往需要幾十乃至上百生靈才行,其餘條件也過分苛刻,可葛遠方才的舉措,就像是隨意地下棋一般,這豈不是說不通?
葛遠懶洋洋一擺手,無所謂道:“哎呀,那些東西都在我腦海裡,我記東西可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