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東路。
“降者不殺！”
杜壆一條蛇矛舞動如風，座下馬也在段景住的努力下換成了一匹烏騅，這無疑讓杜壆的戰鬥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他就像一團黑色的旋風一樣在戰場上縱橫，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河北東路雖然曾經是宋國的邊境，但現在境內是真的沒有多少能打的主兒！如何能擋住這位在梁山已經憋了很久的天下第二？
杜壆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率軍連克濱州、棣州、德州、永靜軍和滄州五座城！
嗯……除了永靜軍那邊稍微比較麻煩一點兒外，其他地方那基本就是勢如破竹，甚至還有好多地方是望風而降！
這就是天下第二的威懾力！
不過杜壆似乎打上頭了，連下五城之後，他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直指河間府和清州等地！
“杜老大，可以了可以了，咱們兄弟們現在的行軍速度已經快到極限了。”
魯成和劉以敬兩個人，此刻試圖拉住準備繼續暴走的杜壆。
“不能停！咱們馬十一成軍最晚，功勞也最少，如果還不能在戰場上多立點功勞，那以後在兄弟們中怎麼立足？”
杜壆也是在乎這個的，雖然說以前花榮，張清，盧俊義和關勝同樣還沒有授旗，但這次花榮，盧俊義，關勝去了遼國戰場，而且參加了破三京的戰事，不用想都知道功勞肯定累積了很多，等下次見麵，他們肯定有旗號了！
那現在大益所有馬軍，就隻剩他和張清沒有旗號了，但張清是梁山時期的老人，人家功勞簿足夠厚，可以不那麼爭。
但自己不行啊，馬十一軍底子本來就薄，如果再沒有拿得出手的戰功，以後怎麼辦？怎麼在馬軍立足？
“杜老大，功勞咱們這一次也足夠多了，過猶不及，現在已經有不少兄弟們跟不上這個速度了，再不注意，恐怕就有人要掉隊了。”
“是的杜老大，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但從時間上看，咱們是來得及的，軍師不是說了麼，五天隻能打通和燕雲的通道，現在咱們離邊境的幾座城也就是不到半天光景，確實可以休息一下了。”
魯成和劉以敬表示，雖然杜壆很猛，帶著馬十一軍打出了特彆高效的閃電戰，但也不能要求每個士兵都超越自己極限吧？
就算每個士兵都在杜壆的影響下超越了自己，那總不能要求他們胯下已經從鼻孔中不停噴出熱氣的戰馬也超越身體機能吧？這不現實啊！
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先休息吧。
“休息一個時辰。”
杜壆聽了兩個副將的話，轉頭看了看隊伍的情況，思考了片刻後，他同意了休息的提議。
“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快！”
魯成和劉以敬趕緊讓士兵們下馬，抓緊時間休息，並把指令傳遞給後續正在趕來的部隊中。
當他們開始休息後，後頭原本有些掉隊的士兵也終於有機會趕上來，看到同袍停下來休息的樣子，趕來的士兵心裡也是鬆了一大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跑丟。
這些人中，就有軍師劉敏，畢竟劉敏不是武將出身，身體素質和武人不能比，根本追不上暴走的杜壆。
“杜老大，你可算是停下來了。”
劉敏和杜壆碰頭的第一句話，就是誇他停的及時。
“軍師說笑了，都是魯成和劉以敬兄弟的功勞，我其實還想再衝一下的。”
冷靜下來的杜壆當然也發現了此時士兵們的狀態並不好，連破五城確實讓人亢奮，可長時間亢奮對身體的負擔也是極大的。不過他沒有搶功，實話實說告訴劉敏，提出休息的人不是他。
“兩位兄弟是對的，咱們馬十一連破五城的戰績固然輝煌，但咱們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繼續下去大概率就會出現嚴重的傷亡，還好杜老大你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