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田虎在情況危急下,是有動過去找遼人借兵的打算的,遼人多凶啊,田虎都不敢去捋虎須,現在卞祥居然說他們把燕雲拿回來了?開玩笑呢?
“我有必要消遣你嗎?也就是你們在這山裡不怎麼出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卞祥不屑地冷哼了一下,這個老房啊,現在看來是遠不如曾經了!
“我們不僅拿回了燕雲,還把遼國的五京破了三個!打得遼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怎麼老房,田虎最厲害的時候,敢說自己有這本事嗎?”
房學度很想跳起來指著卞祥的鼻子罵他在說謊,可他很快就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
因為以他對卞祥的了解,這大個子是絕對不會說謊的,當初做說客的時候,如果卞祥的嘴能更甜一些,說不定招納的人更多!
現在他這麼泰然自若,房學度自然更傾向於他不是假裝的,不然隻能說明這麼多年不見,卞祥這家夥彆的本事長進沒不知道,哄人的把戲是更加爐火純青了!
“能拿回燕雲,也算是圓了眾兄弟的夢,為百姓討了一個公道,恭喜了。”
相信了這事後,房學度鄭重地衝卞祥行了一禮。
“你們做到了多少人一直想做卻沒做到的事情,替我給你家任原道謝吧。”
房學度表示,站在整個漢人的角度,任原當得起他的任何誇獎。但他是不會親自誇任原的,絕對不會……
“我憑啥替你啊,你有什麼話不敢和我哥哥當麵說嗎?”
卞祥把斧柄倚在自己的肩上,直接說出了核心問題:
“說到底,不就是不想承認當年自己看走了眼,選錯了人,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錯嘛!”
“現在看著我家哥哥越來越好,我大益越來越紅火,你內心自尊作祟,不願意麵對現實嘛!”
“你,你,我,我可是斟酌了許久……”房學度剛平靜下來,就再次被揭短,這讓他急了!
不過這一次,卞祥打斷了他。
“斟酌了許久才選了一個田虎,老房,那你更該承認,你當年眼光有誤啊。”
房學度本就漲紅的臉再次變得紅,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太陽穴突突的,開口爭辯道,“斟酌不能算有誤……斟酌,……斟酌肯定會有不靈的時候,能算有誤麼?”
卞祥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非常有感染力,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快活了起來!
“老房,彆跟著倔驢一樣!你不就是怕被穿小鞋嗎?告訴你,不用擔心,裴宣兄弟最是公平公正之人!我大益絕無這種事發生!”
大笑之後,看著已經快控製不住表情的房學度,卞祥同樣正色地說。
“而且我大益最近真的缺人,哥哥說了,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來參讚軍機,不會讓你從白身乾起!”
“田虎投遼跟你沒有關係,你寧願帶人進山吃樹皮草根也不願意投靠遼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來吧,當年你引薦我去田虎那,現在我引薦你去哥哥那兒,一飲一啄,自有天數,你還在糾結什麼?”
卞祥幾句話,連消帶打,甚至他還主動上前拍了拍房學度的肩膀給他順順氣。
這一頓操作下來,房學度也漸漸沒了剛才那副焦急的模樣了。
“……那個任原,真的不會時候怪罪我?還會讓我參讚軍機?”
房學度最後問了一句。
“老房,是或者不是,你看看便知,當年都敢跟著田虎造反,現在膽子難道越活越回去了?”
“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爺們兒?有沒有種來大益?”
房學度被卞祥最後這一問激得跳了起來!
“卞祥你……老子那玩意兒都能入藥,你說我有沒有種?!”
“不就是去大益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