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
夜幽幽被皇宮的暗衛送回了住處,夜家主聽聞,火急火燎地往落花院趕去。
一進落花院,皇宮內的暗衛就占滿了院子,暗衛們一身黑衣,每個暗衛臉上都戴著鑲嵌金絲的黑麵具,與這滿院的花朵格格不入,夜家主,眉頭微皺,一黑衣人見夜家主來後上前一步微微行禮:
“宰相大人,夜大小姐受了傷禦醫正在屋內診治。”
“我女兒傷得如何?”夜黎擔心詢問。
黑衣人思考片刻後繼續道:“左心房中了一箭,身上還有多處刀傷,體內受了重創。”
夜黎晃了晃身子險些栽倒在地,一旁的白氏連忙將他扶住一臉擔心:
“老爺,保重身體啊!”夜黎輕輕擺手,臉色蒼白。
黑衣人看了看夜黎又道:“還有這個。”
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枚令牌遞向夜黎:“這令牌是從刺殺夜小姐的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到了,每個黑衣人身上都有。”
夜黎接過令牌雙手顫抖著,還是強壓住心裡的憤恨,心中默念“天雷閣”,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他不那麼失態問向那黑衣人:
“那我那三子可否找到了。”
黑衣人搖頭:“很抱歉,沒有找到三少爺的下落,我們到時隻找到了受重傷的大小姐,隻怕三少爺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也給本王找。”,玄玖淵一身紫袍,大步朝院子走來,眉間輕鎖,頭發隨意用一根紅絲帶綁住,讓那張本就妖孽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怒意顯得更加威武霸氣。
所有黑衣人見攝政王來,全部跪在地上:“拜見攝政王殿下。”
夜家主和白氏正要行禮,玄玖淵走到夜家主身邊客氣道:
“夜宰相不必行禮,家中出了如此事故本王很是痛心,再說幽幽是本王的未婚妻,她出了什麼事我自會處理,這禮以後就免了吧!”
夜黎道:“多謝殿下體恤。”
玄玖淵轉頭看向跪了一地的黑衣人語氣冰冷:“夜府三少爺與本王很有交情,你們若是找不到他就提頭來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沒有。”
眾黑衣人不敢忤逆齊聲道:“屬下遵命。”
黑衣人走後不久,屋門被打開了,一位白發老者走了出來,玄玖淵和夜家主白氏都緊張的走過去,玄玖淵詢問:“傷勢如何?”
白發老者照他行了一禮尊敬道:“回王爺,微臣已經將夜小姐身上的傷口都散了藥,隻是。”
“隻是什麼?彆哆裡哆嗦的惹人厭。”玄玖淵不耐煩道。
白發老者繼續回答:“隻是,夜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又與殿下有著婚約,夜小姐的傷口都在私密處,臣隻簡單散了些藥粉,不敢逾越,想著讓這夜府的夫人,再為小姐包紮。”
玄玖淵伸出手道:“藥粉給我,我來包紮。”
白衣老者:“這……”
玄玖淵不滿:“怎麼,你有意見?”
白衣老者:“老臣不敢。”
夜家主與白氏對視一眼白氏微微點頭,白衣老者正要將藥粉遞到玄玖淵手上,白氏突然截胡道:
“等一下。”
白氏朝玄玖淵深深行了一禮語氣尊敬道:
“尊王殿下,為大小姐包紮還是由我來吧!畢竟大小姐還未出閣,與您也沒見過幾次麵,您這樣有些唐突些吧!”
玄玖淵微微一皺想了片刻冷聲道:“那是自然,三姨娘請便。”
白氏輕點頭將藥粉接了過來走進屋內關上屋門,夜家主對著玄玖淵輕聲道:“殿下,您與臣在庭亭中等如何?”
玄玖淵應下走向院中的花亭內坐下,二人坐在亭內沒有言話,神情極是擔心。
屋內白氏掀開夜幽幽的衣服,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尤其是左心房那一處箭傷,簡直慘不忍睹,白氏心疼的看著昏迷的夜幽幽,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自言自語道:
“真是苦命的孩子呀!若是軒姐姐見到了不知該有多傷心啊!”
白氏將眼淚擦去,小心翼翼的將藥粉均勻的散在傷口處,拿起紗布又小心翼翼的傷口一遍遍包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暗了下來,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閉目的玄玖淵猛然睜開雙眼走了過去。
白氏紅腫著眼對著玄玖淵道:“尊王殿下,傷口我已經都包紮好了,您可以進去看看了。”
玄玖淵聽後立馬衝進屋內,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女,慘白的臉沒有絲毫血色,麵部白的可以用透明形容也不為過,他緩緩走到床前坐下心痛不己。
夜家主也走進了屋內,步伐沉重他看著躺在床榻上臉色煞白的女兒,手中緊緊握著令牌都隱隱滲出了鮮血,他心中暗自發誓定要讓柳家百倍償還,柳家離徹底毀滅不遠了。
玄玖淵看著二人輕聲道:“夜宰相,你們退下吧!本王想單獨陪著她。”
夜黎看了一眼白氏後退了下去,玄玖淵見無人打擾後,輕輕拉起夜幽幽的手柔聲道:
“小丫頭都怪我不在你身邊,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夜幽幽唇色蒼白,像是睡的極不安穩,眉心緊皺著,緊緊握著拳頭指節都在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