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有些沒想到,夜元宸竟會說出這種話,滿臉都掛著不可思議。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夜元宸見他一臉古怪的盯著自己,皺眉道:
“怎麼,你做這副奇怪的模樣乾嘛?”
夜宵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沒想到,大哥,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夜元宸冷笑道:“那要不查明真相後,你們二人再完婚?”
聽到這話的夜宵,頓時急了連忙起身湊上前一副巴結的樣子。
“彆呀,一切都聽大哥的,如今大哥可是小弟成婚時的見證者。”
“此事還是宜早不宜晚。”
夜元宸看向屋外,今夜的星空格外的亮,他緩緩走出屋內,看著空中墜的那一縷明月,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
夜宵見狀也跟了出去,打量了靜心居一番沒見到一直跟在大哥身邊的忘川奈何二人。
他好奇問道:“你的左膀右臂呢?”
夜元宸淡淡開口,“不知道。”
另一邊皇宮,太子殿內……
大殿內裝飾富麗堂皇,數十名丫鬟太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玄子憐一襲白衣站立在書桌前,發絲上隻簡單彆著一根金簪,麵容柔美,手上卻輕輕握著細如銀針般的畫眉之筆,一筆一畫勾勒在桌麵上。
不知在畫何物,站起身側的太平目光認真的看著他,一筆一畫的在書桌上勾勒出的圖形,嘴角露出淺淺的笑。
很快桌麵上便勾勒出了一隻,惟妙惟肖的小狐狸。
玄子憐看著眼前自己精心雕刻的小狐狸,放下紙筆緩緩坐下,拿起旁邊早已備好的溫茶輕輕抿了一口。
“太子殿下的畫功依舊這般神乎其神,仿佛活過來似的。”
身側的太平毫不吝嗇的誇獎,神情中滿是羨慕。
玄子憐看了眼身旁的太平,笑道:“不是也教你了嗎?”
“練得如何了?”
太平聞言有些自愧不如的撓了撓頭。“屬下愚鈍,隻是一介鄉野村夫,手上功夫隻知如何打架,對於這種精細活還是不適合。”
“承蒙太子殿下幾月相授,確實在………一言難儘。”
玄子憐輕輕搖頭,帶著幾分寵溺,“無妨,這畫畫之事本就講究天賦,日後再細細教你。”
太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站在下方一名太監端著手中托盤,聽著主仆二人的互動,目光深深的看著太平。
這還是第一名,在太子殿下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侍從,果然有兩下子,既能哄的平日喜怒無情的太子殿下,心甘情願的相授畫技。
這一交便足足交了數月,卻仍有餘力花言巧語,果然不是普通的鄉野村夫。
玄子憐目光冷冷看了眼下方眾人,微微挑眉,放下茶杯,手指輕敲桌麵。
“怎麼你是在看本宮好看,還是太平好看?!”
“若是真心想看,不妨走近些仔細看看。”
那太監嚇得渾身一抖,趕忙低下頭去,低頭的瞬間,手中的托盤微微一斜,盤子上的酒杯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幾乎一瞬間,殿內所有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玄子憐臉上的冷意更甚,厭惡的看向做錯事的太監冷聲吩咐道:“無眼的蠢貨,拖下去。”
話音一落,殿外出現兩名侍衛麵無表情的提著那名太監轉身離去,任憑怎樣歇斯底裡求饒。
殿內一眾嚇人瑟瑟發抖,玄子憐看著著實晦氣,揮了揮手命全部下去。
玄子憐眉頭這才稍稍舒緩些,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枚玉佩,細細打量。
“三哥此次回京,不知打的什麼算盤,本宮總有預感他有什麼計劃?!”
一旁的太平回過神輕聲道:“殿下不必過於擔憂,三皇子離京多年,根基已淺,對殿下構不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