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前來觀看的江湖朋友全部送走後,夜幽幽會心一笑對身後跟著的墨丹然二人道:“你二人現在就去羅刹門,告訴他們門主一聲,他的寶貝徒弟如今已經是我的了,如果他想要贖人,便親自前來見我。”
“當然他若不想前來贖人,也可以撕票。”
畫卿顏墨丹然相互對視一眼,便點頭應下。
夜幽幽滿意的點了點頭,話罷朝著自己的房間大步走去。
現在終於可以辦正事了,這一步絕不能失誤。
哪怕對自己的實力有滿分的認可,也不容有誤,否則這一切又要回歸原點,這幾月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不多時,夜幽幽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屋門一打開便一眼看到,眼前這場景。
書桌正前方地麵上,一道婀婀娜妖嬈的曼妙身姿跪坐在地,滿臉虔誠,眼角還掛著幾滴眼淚,像是剛大哭過一場,這小模樣彆提有多楚楚可憐。
在其對麵的書桌上方,桀桀此刻一本正經何其霸氣的坐在上麵,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女人。
心想,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女人就是麻煩。
本大爺還沒嫌你一大早就被炒了好夢,擱這給我裝楚楚可憐的模樣,爺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桀桀正在心裡吐槽著,一抬頭便見夜幽幽不知何時推開門,已經杵在門口處,連忙縱身一躍,從台麵上跳起。
一臉笑盈盈的湊上前道:“姐姐,你可算回來了,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沒見你回來?”
夜幽幽哼了一聲,她早有料到這女人會前來求她,所以昨晚根本沒回來,直接跑到後山藥田的山洞裡和兩隻寶貝搶窩睡了。
得虧山洞裡有他之前布置的一張巨大無比木質床,上麵還墊了軟軟的床墊,原本是想著讓兩大隻睡覺時舒服些。
隻是沒成想到底來,卻讓她占了一晚,還好往日沒白疼兩隻獸寵,沒有想著和她搶。
“昨晚我去藥田對付了一晚。”
夜幽幽也沒想著藏著掖著,於是如實說來,說著又輕輕抬了抬下巴,看向跪在地上的鬼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來多久了?”
跪在地上有些麻木的鬼心聽到動靜,機械般的轉頭往門口處望去,沒等桀桀開口,跪在地上的人影猛的一下從地上站起。
然後又小跑到夜幽幽腳邊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隻是沒成想她這一跪瞬間整個人臉色頓時不好了。
媽的,閃著腰也就算了,菠蘿蓋也跪麻了,原本想站著說話,一個沒站穩,這才又重重跪了下去。
不過此時不是糾結,於是順勢雙手抱拳,臉色煞白,目光堅定,略帶虛弱的開口。
“葉穀主,求您出山醫治我家門主,羅刹門上下必定感恩戴德,任憑穀主差遣。”
夜幽幽挑了挑眉,見他態度如此虔誠,並沒有接話,自顧自走到書桌前坐下。
桀桀也是嬉皮笑臉的跟在身後,見她坐下,又連忙倒了一杯飄香四溢的藥茶。
“哦?任憑我差遣?我若讓你殺一人,你可願意?”
鬼心毫不猶豫地點頭,“不願意,且不說一人,哪怕十人百人,隻要穀主同意出山救治我家門主,鬼心這條命就是您的。”
“好啊!那你現在就去殺一人,讓本穀主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夜幽幽雙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之人,那目光仿佛要將人看穿一般。
鬼心不敢猶豫,因為她知道但凡在接下來的話中有所猶豫,也就意味著她的艱辛全部化乾戈為玉帛,在想要為門主獲得一線生機,就沒有了希望了。
所以她甚至在夜幽幽剛說完話後,便認真點頭應下。
“好,穀主想要殺誰?鬼心現在就去將此人頭顱砍下。”
而鬼心的話讓夜幽幽聽後覺得甚是滿意,雖然這不帶考慮有失妥當,但就衝著他這一份護主的心,便已經足以讓她出手。
夜幽幽擺了擺手,“本穀主並非真要你殺人,隻是試探你罷了,看在你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我隨你去一趟羅刹門……”
鬼心大喜過望,連連磕頭謝恩。
夜幽幽等人磕完後,略帶調戲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極品美人,接著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把你這幅慘樣拾得好,如果今日沒出意外的畫,我明日便會與你一同回去。”
鬼心是不明白穀主後半句話中何意?
但還是連連點頭,一陣千恩萬謝後,這才一瘸三拐的走了出去。
就在鬼心剛走不久,夜幽幽看看此刻的時間,正是巳時出頭,距離時間還留有八個時辰。
隻是不知道如此忠心的仆人,背後的主人是否會遲到,是否會上演英雄救美的片段?
或者,是否會將這樣一個可人丟棄呢?
夜幽幽不再多想,一切煩惱和好奇暫且通通丟一邊。
於是悠哉的剛喝了一口茶的功夫,屋外響來一陣局促的敲門。
夜幽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手中剛端起的茶杯猛地抖動,差點潑了自己一身。
夜幽幽黑著臉,一聽這死動靜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阿七這貨,說這二愣子,誰敢如此沒有禮貌的敲門?
於是朝門口的方向吼了一嗓,“有何事要揍滾進來講。”
而還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桀桀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夜幽幽指了指自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
還是現在躲藏起來,不被彆人發現。
夜幽幽沒理會他,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門外之人聽到屋裡之人的怒氣,原本抬腳踹門的動作一頓,隨後,輕緩的將屋門打開。
隻見阿七小心翼翼地探進半個身子,掃視屋內一圈,見夜幽幽身邊還站著一人,手裡還提著茶壺,長相有些討厭,便大致認出眼前這人定是與他家小邪爭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