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熊首領離開後。
餘陽起身,輕揮拂塵,走出咖啡館。
展廳門口站著一隻仙鶴。
赤頂,黒頸,灰翅尖,其餘潔白。
但嚴格來說,它不能稱之為鶴。
因為在過去的兩年中,自家利用馬廄坐騎的培育功能,對其體質、體型、飛行能力持續增強後,依舊不能載人。
於是消耗黃金,進行了‘異種’。
根據以往經驗,異種是馬廄將自家已收錄的,與培育體近似的基因,植入培育體。
比如烏龜+王八=?
所以自家又在全球各地,四處抓捕飛禽鳥類。
包括鴯鶓、老鴇、信天翁、阿根廷巨鷹···
最終,丹頂鶴經過數百次異種,終於誕生了既有仙鶴外觀,又可以載人,腦子還正常的‘種子鳥’。
接著與同類種子鳥進行繁殖、培育、繁殖、培育。
也就有了現在的仙鶴族譜。
所以,如果對仙鶴進行基因測序,其基因更偏向於信天翁,從科學角度講,它隻是具備鶴類外觀,根本不是鶴。
並且無法與當前的鶴科進行繁殖。
至於為什麼做這種實驗···
這是生物工程學。
等哪天摸清規律,說不定自家就可以搞出毛臉雷公嘴,手持大錘和鐵鑿的鳥人哥哥。
然後證明神話故事裡的許多人物,是上個文明遺留的幸存者。
當然,這隻是獸醫閒暇之餘的惡趣味。
跟自家發展沒有太大關聯。
真正研究的是
一年出欄,長26米,重約2100斤的肉豬。
一年出欄,長35米,重約3100斤的穀飼雜交肉牛。
半年出欄,重約450斤的鴕鳥。
至於雞。
雞不能騎,不屬於坐騎,無法培育。
菏市養的雞,猶如虛假的塑料大棚,隻是個幌子。
實際上自家大規模養殖的是鴕鳥,然後屠宰、剁碎,摻入普通雞肉,一起銷售。
由於鴕鳥肉質更好,生意也就始終火爆。
而鴕鳥絨,同樣成了世界名牌。
至於為什麼不說成鴕鳥肉。
你今天說了,明天資本家們就會雇傭專家教授,說鴕鳥肉有毒、致癌、絕育···
況且自家培育鴕鳥,是為了讓東方人補充蛋白。
當**肉賣,反而更親民。
餘陽拍拍仙鶴的翅膀,示意其自由活動。
等溜達著走出國際會展中心,剛好看到冰熊首領乘坐的y8&nbp;pr&nbp;ax緩緩起飛。
餘陽本打算跟老同桌打賭,賭冰熊首領一周內還會回來。
卻想起老同桌被留在了梅河口。
···
美墨邊境。
蒂華納造船廠。
大衛·恩斯格從華盛頓歸來後,選擇性忘記了丟戰艦和國會鬨劇。
因為在他心中,神才是唯一。
其它的,隻要不影響發展,全都無所吊謂。
大不了全b了。
上午9點。
大衛乘車來到造船廠165號船塢。
165號,意味著蒂華納集團已經擁有165座大大小小的造船基地。
它們沿著美墨海岸線,延綿不絕,無比壯觀。
而為了確保造船廠安全,以及保護軍部訂單中的戰艦,大資本之一的蒂華納集團,猶如其它國防承包商,在造船廠設置了大量重型武備。
高炮、岸防炮、鐵甲艦、風帆戰列艦、現代化驅逐艦、數不清的導彈和防禦係統,以及找其它造船廠訂購的五艘潛艇。
所以蒂華納造船廠,堪稱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大衛·恩斯格欣賞著遠方海景,找到165號船塢負責人。
對方是一個魁梧雄壯的美籍牙買加人。
也是受到神靈眷顧的幸運兒。
兩年前,雙方第一次見麵,對方還是南美難民。
等來到造船廠,對方在大衛的建議下,開始信奉神靈,然後力氣每天都在增長(農夫藏拙了)。
三個月後,對方坐在建材堆裡,隻需揮舞錘子,就可以徒手造出船塢。
而像這樣的神靈信徒,蒂華納集團還有五千餘人。
這也是大衛傳教的根本。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你不得不信。
此外,還有一種需要獻祭1公斤黃金,才可以招募的信徒。
他們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最開始與常人沒什麼區彆。
但信奉神靈後,刀槍棍棒、馬術騎射,樣樣精通。
再後來,在神靈的啟示下,他們又掌握了現代化兵器,成為超越特種兵的存在。
又叫神靈的戰士。
所以大衛·恩斯格堅信,神靈早晚會有一天會降臨人間。
尤其聽聞東方餘三元修仙,其更加堅定信念。
思索中。
大衛隨同165船塢負責人,視察了在建的第15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
這是為了找全球各國回收核廢料,準備的艦隊。
性能和武備,絲毫不弱於北美主力。
但直到現在,造船廠依舊沒有出現‘神靈的雷達’,以至於蒂華納造船廠的艦船,始終沒有配備預警係統。
大衛念頭未落,猛然看到地上出現一個四葉草。
其連忙撿起查看。
[絕密消息,冰熊首領到訪三元農業,帶走一套電子管和晶體管製作的中央處理器,奪下它,激活信號塔和雷達模塊。]
信號塔可與己方單位,實現即時通訊,有效半徑200公裡。
雷達模塊己方單位所在區域地圖全亮(餘陽之前沒告訴大衛,己方單位自帶視野)。
大衛了解完神諭,毫不猶豫的抽調十架以色囯生產的銀河商務機,然後召集五十名神靈的戰士,再配備一係列先進單兵武備,請他們直飛冰熊,搶奪電子管形式的中央處理器。
晉升三級兵種的戰鬥單位,早就眼饞非洲業務部,甚至打算偷偷離開造船廠,開船前往非洲。
現在聽聞可以搞事情,當場發出滲人的怪叫聲。
大衛害怕極了,連忙躲進船塢辦公室。
···
9月3號。
冰熊首領從十裡營直飛京城,再次舍棄一些利益,比如新一代戰機技術,希望東方上級可以約束餘三元。
商議兩天,得到‘我們儘量勸一勸’的確切答複,其方才乘坐專機回到莫斯科。
此時的莫斯科下著牛毛細雨。
冰熊首領走下飛機,看向親信手中的保密箱。
冰熊寡頭們勢力龐大,他們為了掌控局勢,可謂無孔不入。
像中央處理器這麼重要的東西,即便交給軍部,依舊不怎麼保險。
所以···
“聯係安全局(克格勃),讓那邊派遣三支信號旗作戰小隊,將這個東西送往普拉坦研究所。”
“是!”
“我希望明天早上醒來,可以看到分析報告。”
“是!”
冰熊首領鑽進防彈專車,直奔冰熊白房子。
他要與z府商議非洲戰略和升級武備的計劃。
··
20分鐘後。
十多輛gaz-3937多用途越野車,與三輛裝甲步兵車,以及五架雌鹿武直,先後抵達莫斯科機場。
留在原地警戒的保鏢團副負責人,與信號旗三個隊長,當麵驗證中央處理器依舊在保險箱中之後,更換密碼,並把保險箱移交給信號旗。
後者一隊步行押運,一隊登車押運,一隊更換便衣,駕駛普通汽車隨行,浩浩蕩蕩奔赴普拉坦研究所。
路程不到30公裡,沿途又是市區,基本不會出現問題。
然而。
兩架懸停在半空,三架四處巡視的雌鹿尚未行動,車隊也尚未離開機場。
頭頂上空,一道肉眼可見的藍色電球,猶如鼓足的氣泡,猛的炸裂開來。
幾乎同時。
周圍路燈爆裂,機場斷電。
所有佩戴耳麥的戰士,下意識扯掉耳麥,並捂住耳朵,麵露痛苦。
盤旋在半空的雌鹿,輕微晃動,幾乎沒受到影響,卻知道發生了什麼,“電子乾擾···不,是電磁脈衝彈!”
可惜尚未散去的微波能量,乾擾了無線電通訊,無法與地麵建立聯係。
並且十數個拖著尾巴的東西,也到了眼前。
轟轟轟···
漫天煙火中,地麵部隊發出警報。
“敵襲!”
占據機場高位的信號旗狙擊手,立刻瞄準向雌鹿發射毒刺的3點鐘、5點鐘、9點鐘···
但觀察許久,始終沒能找到敵人蹤影。
包括動用紅外探測設備,也沒有發現散熱源。
“對方有隔熱類保護!”
piu、piu、piu···
一連串輕響過後,信號旗三個狙擊點的人員,幾乎同時被乾掉。
負責押運的三個隊長之一,飛快調試通訊設備。
終於,微波能量衰減,無線電通訊恢複。
“我們遭到襲擊,請求支援!”
“,!”
“???”
美式英語?
北美人?
“是美佬,他們侵入了我們的通信頻道。”
錯愕中,遠處傳來一連串的突突聲。
隻見空曠的停機場上,十多個佩戴防毒麵罩的身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疾奔一段距離,然後拿出五個rpg。
嘶嗖~~~
呼嘯聲遍布耳旁。
“規避、規避!”
隨車押運的三個信號旗隊長之一,想到襲擊者佩戴了防毒麵罩,再次提醒,“佩戴呼吸器!”
轟轟轟!
三輛指揮車眨眼變成火球。
與此同時,信號旗也在反擊。
十多名隊員端槍衝鋒,卻在半路被兩側激射的子彈壓製在原地。
另有幾個信號旗後勤,架起迫擊炮,瞄向遠處的身影,旋即被拋物線掉落的東西埋沒。
“他們有擲彈筒!”
轟~~~
伴隨示警,堅硬的混凝土地麵,被掀起一片又一片。
“後麵、後麵!”
幸存的信號旗三名隊長之一,根據拋物線軌跡,指揮外圍的便衣小分隊,調轉槍口。
留在原地的保鏢團,則迂回包抄。
驀然,順著風向,機場泛起淡淡白霧。
收到犧牲隊長提示的信號旗,已經集體佩戴呼吸器,卻依舊感到頭皮發緊,嘴唇發木,頭腦發懵,身體漸漸失控···
“注射2號藥劑!”
“加注5號藥劑!”
信號旗成員們,飛快拿出兩支類似圓珠筆的裝置,以最快速度插進胸口或腹部,終於緩解了不適。
但保鏢團就沒那麼幸運了。
集體身體僵硬,筆直砸倒在地。
與此同時。
機場四個方向,湧現出一個個平端槍械,貓腰疾跑的身影。
亦是同時,更多擲彈筒響徹八方。
崩崩崩~~~
轟!
突突突···
接連不斷的爆炸,以及急促密集的射擊,完全壓製了信號旗三支小隊。
並且襲擊者的動作風雲流水,射擊精度也強的可怕,甚至他們不需要觀察,就能找到目標。
“見鬼,你們是什麼人!”
伴隨憋屈的嘶吼聲,信號旗三支小隊,連同十五名保鏢,集體殉職。
而手提箱,也被一個魁梧雄壯,佩戴豬鼻子麵罩的身影,從地上緩緩撿起。
遠處。
一個半損壞的單兵記錄儀,瞬間捕捉到對方手腕,有個重型船錨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