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兄脾氣太好,遇事總想講個禮數,跑去關東山土匪最多的綠林大會上,我也不放心啊!”
“什麼時候脾氣好,講禮數,也成了弱點了?再說為兄隻是脾氣好,又不是腦子不好使,一趕到天元山我就和龍頭山的幾位當家湊到一桌,誰還能拿我怎麼樣啊?”
“既然師兄已有自保之法,那我就放心了!”
一對師兄弟閒談間已經來到了宴席之前,眼看著宴席間無所事事的眾人,不禁四下張望起來,尋找著新娘溫淺的蹤影。
“大當家,你可算回來了,嫂子回房找東西去了,你先換上喜服,就可以去敲門接人了!”
眾嘍囉眼見崔旺回來,當即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為其換上喜服,並隨口解釋著溫淺的去向。
梅寒默默退到人群之外,眼看著濕師弟當眾換衣服的窘態,默默露出笑意,也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接下來也好心無掛礙的趕奔天元山,去會一會那傳說中的天王,判官,邪道人。
正在梅寒暗自思索間,換上喜服的崔旺被眾人推到了新房門前,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後,便滿是期待的抬手敲了敲房門。
“溫淺……不,娘子,我來接你了!”
吱呀~
房門應聲打開,手捧一卷畫軸的溫淺,飛身撲入崔旺的懷中,雙臂環繞著崔旺的脖子,雙腿則是如八爪一般勾的勾在腰間,開心不已的說道“走走走,趕緊拜堂,趕緊結婚!”
崔旺雙手托著溫淺的身子,低頭打量著二人此時的姿勢,略顯尷尬的說道“要麼你下來,要麼讓我背著你,這個姿勢怪尷尬的……”
“尷什麼尬?滿山都是土匪糙漢,有幾個是真懂禮數的?怎麼舒服怎麼來!”
溫淺不以為意的撇嘴道。
崔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是不是和我這幫兄弟待久了,被他們帶壞了?以前的你看著可沒有這麼大大咧咧呀~”
溫淺微微一笑,俯身湊到崔旺耳邊,低聲道“我從小替乾娘打點生意,沒有幾分土匪的秉性,怎麼和那些精明死鬼的商人打交道?在你麵前裝的乖乖巧巧,那是為了讓你娶我,你可彆想後悔啊…”
崔旺聞言,當即雙手一抄,將溫淺橫抱在懷中,正色道“今生今世,我崔旺非你不娶!”
話音落,崔旺便抱著溫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入宴會。
梅寒作為師兄,代替崔旺的長輩坐在上首,看著大婚之日當眾摟摟抱抱,不成體統的二人,有心想要規勸兩句,但又不想破壞氣氛,隻得默默歎了口氣。
溫淺隨著崔旺被眾人推到了禮堂前,眼見梅寒已經坐在了長輩的位置上,當即大咧咧的抬手遞上畫軸,笑著說道“師兄今日是旺哥家的長輩,這卷軸上是我乾娘的畫像,就當是我家中長輩了,勞煩梅師兄幫我掛在另一邊的座位上!”
“好吧……嘶~”
梅寒點頭答應,起身接過畫軸,攤開一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畫上之人,乃是一名二十多歲的江南女子。
那女子的相貌,梅寒並不認識。
但這畫上的工筆,梅寒卻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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