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四喜沒理他，當年乾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牽連家裡人。
“那你能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並且自首嗎？”無邪看著盤馬也猜出了他當年大概是乾了什麼不好的事，害怕事情暴露會連累家人，才一直受塌肩膀的脅迫。
盤馬思索半晌，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們答應你。”
得到了無邪的承諾，盤馬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幾人稍作休息過後，重新回到了盤馬家。
眾人圍坐在桌子前，盤馬往手裡的煙鬥塞上一點煙草，緩緩地抽了一口，開始向眾人描述起幾十年前，那場驚心動魄，也讓他追悔莫及的回憶。
“當年，我們實在是太窮了，你們這些後生可能不會理解，這半大丫頭半大小子光著腳到處跑，吃的也沒有，一大家子一個月連一斤米都分不到，餓肚子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那個時候，考察隊帶來的糧食，對我們的誘惑太大了。”
“我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所以我們就把主意打到了考察隊帶來的糧食上，在沒有辦法之下，我就帶著村裡的幾個青年，偷偷上了山，到了他們的糧倉裡，打算偷點糧食，害怕被發現我們每袋就隻舀兩碗。”
“但是，還是被一個考察隊的隊員發現了，當時我們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說出去，我們隻是太餓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是他仍舊不依不饒，硬要拉著我們去見隊長。”
“考察隊的隊長陳雯錦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女人，我知道，如果見到了她，那我們就完了，推搡之間和我一起去偷糧食的人，害怕那個隊員的聲音太大會招來其他人，情急之下就拿過一邊的一個布袋蒙在了他的頭上。”
“可是，一個不小心卻把他悶死了，我們慌張之下就決定把屍體抬到山裡埋了，以為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可在我們埋屍體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來巡邏的考察隊隊員看見了，他發現了我們，大喊著就要衝回營地。”
“我們害怕被發現，一錯再錯之下，我就抽出鐮刀把他也殺了，冷靜過後，我們癱坐在地上，所有人都很害怕，因為我們已經殺了兩個人了。”
“過了一會兒，我們就商量著該怎麼辦？事情總會有敗露的那天，難道我們還能一輩子躲進大山裡不成，這時，就有人提議，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不如，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我們把他們全都殺了，到時候隻要我咬死不知道，上麵的人就會以為是境外的人乾的，這件事情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乾的。”
“此時，我的內心也被動搖了，而且殺光他們，我們就能把考察隊裡的那些糧食都帶走，這些糧食省著點都夠我們吃一年了，鬼使神差之下我同意了。”
“接著，趁半夜他們都睡著了，我們就拿著鐮刀衝入營地，整個考察隊幾乎都被我們乾掉了，當時我們已經殺紅了眼，完全控製不住自己，想野獸一樣揮舞著鐮刀。”
“後來，我們把屍體扔進了湖裡，毀屍滅跡，然後，把那些糧食每人都分了些，就這樣下山回家了，但是”
說到這兒，盤馬哆嗦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害怕的事情一樣，聲音裡都帶著恐懼，他低下頭狠狠吸了口煙。
盤馬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
“但是，發生了我這輩子見到過的最可怕的事，過了幾天，我想去看看營地的情況，於是，我就裝作若無其事地上山打獵，直到我再次去到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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