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喜聽聞這些武士在四處劫掠,又問小敏:“他們習慣在什麼地界出沒,你有沒有打聽出來?”
小敏手指西北方向:“那邊有座山穀,夜晚有火光燃起,可能是他們的聚集之地,但關內派出去的斥候並沒有返回,疑似遭遇了不測,暫時無法證實是否與他們有關,剛才守關統領們還在商量這件事,要不要繼續派兵查探呢。”
守關統領們所知的武士行蹤也很少。
黃四喜示意小敏坐上火麒麟:“咱們過去瞧瞧,距離有多遠?”
小敏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開始給黃四喜指路。
一口氣奔行了數十裡後,他們進入一片山嶺之間。
小敏也把地圖收起來,苦笑道:“守關將軍透露的地點就在這片亂山裡,具體位置誰也不清楚,黃大哥,那些武士可能已經流竄去了其它地界,咱們恐怕要白跑一趟!”
“不會白跑,火麒麟已經嗅出活人氣息,這山裡肯定藏的有人!”
黃四喜隨之抽出降龍劍,開始警戒敵情:“山外又有官道,常有商隊途徑,這是打劫的好地方。”
“火麒麟前輩的鼻子可真靈!黃大哥你能與火麒麟前輩相交莫逆,真是有福氣!”
小敏非常羨慕黃四喜擁有火麒麟當坐騎,但她知道火麒麟能聽懂人話,就從不講‘坐騎’兩個字,反而一口一個前輩,甚得火麒麟歡心。
她還想和火麒麟繼續套近乎,火麒麟忽然止步,像是發現了敵蹤,她也趕緊閉嘴不言。
黃四喜在火麒麟的脖頸上一拍:“不要停,直接衝過去!”
其實黃四喜對敵蹤已經有了感應,人數並不多,他完全可以直來直去的衝殺,而不需要做任何策略上的布置。
火麒麟追隨黃四喜已經有數年時間,早就形成了戰鬥默契。
聽到黃四喜下令後,火麒麟立時提速,風風火火朝前急衝,它順著山腳繞了半圈,發現前方狹窄的山道上,迎麵走來十餘位戴著麵具的黑衣武士。
為首之人身材矮壯,穿有猩紅披風,額頭纏了一條巾帶,像是這群武士的首領,他原本在領著這群武士小跑前行,打算前往山外打探情況,驟一望見火麒麟現身攔路,他明顯吃了一驚,瞬間急刹在了原地。
火麒麟卻毫不停息,繼續向巾帶首領發起衝鋒。
巾帶首領以前從未見過火麒麟這等巨獸,心頭駭然,情急之中,內力急吐,灌氣在手掌上,猛拍身側的巨石。
‘轟隆!’一聲響,巨石飛起,砸向火麒麟頭顱。
這顆巨石比半人還高,結果被黃四喜揮劍直劈,在石心處輕輕一劃,諾大石塊就一分為二,崩飛去了兩側。
火麒麟朝前一躍,也已經抵達巾帶首領跟前。
“來得好!”巾帶首領無可閃避,不甘示弱的低吼一聲,雙拳猛擺,試圖與黃四喜近身接戰。
誰知黃四喜靠近他身側數尺距離時,一股怪力也籠罩而至,霎時滲透他經脈之間,他頓覺渾身筋骨欲裂,身體難受的麻木僵硬,體內原本被他調運的激蕩真氣,被來襲之力一衝,眨眼就無波無動,再也運轉不起來。
這一瞬間,巾帶首領隻覺自己變成了砧板魚肉,任由宰割,他神色異常懼恐,渾身爆顫不已。
黃四喜卻看也不看他,揚起降龍劍從他胸前斬切過去,劍刃從他後背切出來時,由於劍速太快,並沒有沾染一滴血。
隻見黃四喜的手腕又一抖,降龍劍被他提起,運起《聖靈劍法》的‘劍十八式’,劈空連劃,飛射十餘道劍氣,斬入巾帶首領身後的武士人群裡。
‘噌!噌!’聲響。
這群武士望見火麒麟衝來,紛紛急拔腰間的窄刃刀。
但是不等他們把腰刀全部拔出鞘,降龍劍的無形劍氣已經劈在身上,他們的身體與腰刀一起被劈的四分五裂。
等他們一聲不吭被分屍在原地。
小敏也跳下了火麒麟,準備給黃四喜助陣幫手,結果她扭頭一看,這群武士已經橫屍當場。
不過站在最末尾的那個武士,並沒有被劍氣擊中,他瞧見滿地的殘肢斷臂,嚇的轉身狂逃。
小敏覺得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嬌喝一聲:“狗賊,哪裡逃!”
她上前就要追擊,卻被黃四喜橫劍攔下。
她不由一愣:“黃大哥,這些狗賊到處殺人洗劫,怎麼不讓我去宰了他?”
黃四喜道:“讓他在前帶路,咱們可以更快的摸到這些武士的老巢!你快上來,咱們去追蹤他!”
小敏聽罷連連點頭:“那我不能壞了黃大哥的事,就讓他多活一會兒好了!”
她縱身跳回麟背,心想原來黃大哥是故意留下這一條漏網之魚,黃大哥的武功也真是高強,殺人比斬草都輕鬆。
隨著火麒麟重新奔跑起來,她最後回望戰場。
除了滿地殘屍外,那個領頭的巾帶首領仍舊站在原地,一陣風吹過後,他胸腹才驚現一條血痕,上半截身體‘砰!’的栽落地麵。
黃四喜剛才那一劍,直接把他攔腰斬斷了。
小敏轉回目光時,火麒麟已經追上了那個漏網之魚。
雙方你追我趕,開始在群山之間穿梭。
小半個時辰後,那個漏網之魚衝進一座山穀裡。
穀中人聲鼎沸,駐紮有三四百位武士,他們點燃了數十座火堆,拎著搶來的酒水,拿著劫來的食物,圍著火堆邊吃邊跳,癲狂吆喝。
他們中間搭建有一座帳篷,篷外駐守有十位頭戴鬥笠的護衛,這讓篷中之人的地位與附近武士區分開。
那個漏網之魚進穀後直奔帳篷而去,撲通!跪趴下來,驚慌稟告:“少主,宮本君被人殺死了!”
“你們才出去多長時間,竟然就送了性命!”
帳篷裡響起一道青年男音,語氣很是不滿,他挑開簾子,站到了那個漏網之魚麵前,冷聲再問:“宮本猛到底是怎麼死的?中土軍隊前來搜山了嗎?”
那青年說著話,目光緊盯著山穀入口,他麵容白淨,卻陰鷙深沉,眸子一睜,宛如毒蛇盯著獵物,使人心生寒意。
“沒……沒有軍隊!宮本君是被一個中土高手斬殺的!”
那個漏網之魚仍顯心有餘悸,顫抖著聲音說:“那個高手肯定是劍神,他隻出了一劍,就把十幾人全部五馬分屍!”
這番言語把附近武士都給吸引過來。
山穀漸漸趨於安靜。
“劍神?”
那青年不屑一顧:“我爹叫什麼?絕無神!你記住中土絕對沒有神,再強的劍客到了我爹麵前,他也神不起來,注定要被一拳打成一堆肉泥!”
他回轉目光,一手摁住那個漏網之魚的肩膀,另一手抬起拳頭比劃:“我絕心一樣專打中土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