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狂熱起來，加之兜兜轉轉了大半夜，卻一直都沒有接近目的地，彆說是前往案發現場親眼看一看了，他們甚至沒有能夠出城，無論怎麼兜兜轉轉，前方最終都會出現官方人員的身影。信息管製、人員疏散、交通封鎖……
以事發地點為中心，周圍很大範圍的區域都暫時成為了禁區。
遭遇到了這樣的三板斧管製，雖說是簡單粗暴，卻也確確實實無懈可擊。
就是一群拚了命的想要追求真相，或者隻是單純的想要湊熱鬨的人，就對此很是不爽了。白白忙碌了一整夜不說，而且又認定了政府肯定是在隱瞞某些真相，情緒自然都激動起來。
“退後！退後！不要再上前了！”
巡警們也紛紛緊張起來，一手按在配槍上，一邊不住的發出警告。
他們也是叫苦不迭，被臨時火急火燎的調集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這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了。
而且上麵的態度也同樣耐人尋味，不但嚴厲命令一定要封鎖道路，嚴禁任何無關人員闖關，甚至還說允許直接開火……這並沒有給警員們什麼底氣，反而更覺得這件事很嚇人了。
隻是在雙方劍拔弩張，局勢緊張得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在遠處的路燈光芒的正上方，陰影裡有著毫無感情，隻是冷冷注視著這一幕的“人”。
穿著厚厚的軍大衣……
頭頂上戴著同款的貝雷帽……
麵部是如同中世紀瘟疫醫生的鳥嘴麵具……
這是一個包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楚麵容的士兵，表麵上看上去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左手提著一柄剁骨斧，右手握著看上去就很危險的連發弩。
這個怪異的身影，就這麼直接隱藏在路燈柱子上，冷冷的監視著不遠處發生的事情。
而事實上——
這一幕並不是特例，而是正在城市的四周發生著，從某個小區開始，向著更外圍不斷的擴散出去。
不斷的有殺戮獵兵從小區的陰影之中走出，迅速的融入到城市的陰暗背麵，然後直接消失不見……它們極其敏捷，行動起來迅速而又驚人，幾乎隻能夠看到一閃而過的身影。
在黑夜之中——
自夢路之中潛行而出的黑犬們，滲透著整座城市，並且向著周遭繼續擴散。
雖然數量不至於說無窮無儘，達到雷帝當初的那種誇張程度，可以隨意鎮壓俄羅斯全境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數量還極為有限，但是如果不想著全境封鎖，全境監視……
隻要不是想要做到諾大一座城市之中，每一個角落都完全掌控的那種地步。
那麼隻是分配到一些比較關鍵的項目上，應該還是足夠的。
夏至是這麼想的，他現在的狀態也較為奇特，就像是在做一場清明夢的樣子，夢中的念頭分化成了殺戮獵兵，潛行到了現實之中，而他的意識或者說視角，就跟隨著殺戮獵兵在不斷遊走。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隻不過，思維處理能力並沒有得到提升，他目前的注意力仍是有限的，隻能夠有意識地關注少數幾個殺戮獵兵的視角，至於其他的，隻能夠放任它們順從本能的行動。
說是順從本能，貌似也是順從夏至潛意識的本能。
因為他大致的轉換了一圈視角，也很快就發現，那些迅速散入陰影之中，滲透著城市的黑犬們，並不是毫無章法的亂竄，而是隱隱按照著某種規律在行動。
那是夏至本身就想要探查的方位與地點。
而之後的試驗，也很好的佐證了這一點，隻要他一個念頭的轉變，馬上就會有距離最近的殺戮獵兵仿佛接收到指令，即時響應，前往新的目的地。
對於一件自動防禦、鎮壓寶具來說——
這樣的智能程度，還算是較為令人滿意的。
夏至對此沒有太多的意見，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察覺到似乎目前分化出來的殺戮獵兵數量已經接近了極限，雖然還能夠進一步分化，但是不可避免的就會削弱每個個體的力量。
因為客觀存在的限製因素，他當前可以支配的數值就隻有這麼多。
分化出去的數量越多，每個個體本身可以分到的數值就越少，總之結果是已經恒定了的。
目前的這個狀態，算是寶具的平衡模式——
儘可能地兼顧數量與性能。
夏至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先測試一下殺戮獵兵們的具體參數，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切換到質量模式啥的。
首先是個體的戰鬥力——
就算不能比肩低級從者，也不能太過孱弱……
然後是寶具展開的範圍——
以自己這個釋放者為中心，殺戮獵兵們究竟能夠探索到多遠的距離……
這兩個數值是比較核心的要點，決定了殺戮獵兵們到底能夠在多麼高壓的環境作業，承擔多重的任務，也決定了它們能夠帶來何等程度的便利性。
至於數量的話，倒是不用太擔心，他已然有了一個相關的技術方案。隻要「此世一切之惡」能夠作為強化素材和這個寶具結合起來，大概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
就是有點可惜……
如果金先生的王之財寶真的如他宣揚那樣，有著無數的寶具，那麼或許還真的有著武裝龐大軍團的可能……
什麼最古之王，不就是老東西麼，既然是老東西的話，就多爆點金幣啊……
想到這個，夏至對此很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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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大家了，目前也隻能夠儘人事，聽天命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靶向藥吧……今天隻有一更了，我會儘快努力穩定下來的，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