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
整個月出之塔在此時此刻,陷入了一場血腥的盛宴之中。
先前的守衛森嚴,嚴密防護,眼下都已然消失不見,被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烈場景所取代。
無論生前是什麼種族也好,什麼身份也罷,反正隻要是屬於月出之塔、屬於凱瑟裡克·索姆的麾下勢力,就必然難逃一死。
而且都不是那種很爽快也很痛快的死法——
恰恰相反,那是極為殘忍暴虐的殘虐待遇,為了折磨而折磨,為了痛苦而痛苦……
與之相比。
死亡反倒似是一種賞賜般的解脫了。
四處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模糊的景象。
以至於整個地麵、牆壁都被染紅,乃至是高高的天板都沾染了血汙。
地精也好,半身人也罷,又或者灰矮人什麼的,不管它們先前屬於怎麼樣的一個邪惡種族,現在都再無任何隔閡。
可以說是從物理意義上,真真切切的打成一片,人人平等。
“瘋子!你怎麼敢的……”
門徒澤瑞爾在竭力抵抗,同時破口大罵,憤怒而又驚險的躲開了一記險惡的鋒芒。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幾乎要被開膛破胸,凶狠地掏出那顆正在跳動中的心臟。
“你要留下的遺言就隻是這個嗎?”
對麵的半變形怪戲謔殘忍的嗤笑著,儘管一擊不中,卻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在絕對實力上,自己是占據絕對上風的。
基本上可以說,隻要願意的話,奧林剛剛就可以直接結果了對麵的半獸人。
不會像是眼下這樣,給對方繼續負隅頑抗的任何機會。
至於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隻不過是奧林惡意滿滿的表現,想要看一看這個家夥最後的掙紮,品嘗對方的絕望與恐懼罷了。
畢竟門徒澤瑞爾先前仗著索姆作倚仗,總是那麼一副拽兮兮的樣子。
她很早之前就看這個家夥不順眼了,很是想要看看這個索姆的狗腿子,在臨死前會發出怎樣的哀嚎,流露出怎樣的醜態。
隻是之前多少要顧全大局,就算是奧林這種瘋批,也必須要顧及死亡三神的同盟關係,克製一下自己的衝動,所以才強忍著沒有動手而已。
但是現在——
她已經完全放飛自我,可謂是無所顧忌了!
大局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奉旨展覽,專門搞藝術的!
就眼前的這些蟲豸,懂得什麼是藝術嗎!它們能夠為藝術獻身,就已經是大大的榮光了!
“你敢!”澤瑞爾目眥欲裂,像是要從喉嚨裡噴出血來一般嘶吼著,“將軍……將軍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嗬……你是沒腦子嗎?說出這種蠢話來是要專門逗我笑的嗎?”
奧林發出尖利如老巫婆一般的笑聲。
“我都已經上來殺你們了,你覺得你們將軍還會活著?”
“……”
“……”
這句話簡直像是一道晴天霹靂。
門徒澤瑞爾瞪大眼睛,緊接著臉色煞白,瘋狂的用力搖頭:“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將軍他……他是不死之身!!”
沒錯!
肯定是這個瘋子胡說八道的!怎麼可能說僅僅隻是和將軍離開一會兒,她就能夠殺掉將軍呢!
澤瑞爾打從心底裡不相信這一點,或者說抗拒相信這一點。
然而奧林就是欣賞這樣的恐懼,抓住其心神動搖間的一個破綻,殘忍而快意的手起刀落,直接便是血光四濺!
澤瑞爾慘叫出聲,半截手臂已經飛上了空中。
真實世界可不是遊戲,可不會說怎麼打都隻會扣血,而隻要有血量就能夠繼續堅持下去……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擊妥妥的要害暴擊,並且打出大概是永久性的斷肢效果。
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澤瑞爾緊緊的掐住斷臂的部分,強忍著劇痛,同時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隻是這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周圍已經沒有了半個活著的生物,滿地都是殘肢斷臂,以及各種被掏出來的內臟組織,被拖出長長的腸子……
諸如此類的。
說實話,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從澤瑞爾察覺到情況不對,從二樓上下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已經是這麼一幕了。
奧林這個瘋婆娘在大開殺戒,她帶來的部隊也加入了戰鬥。
隻是那個時候,凱瑟裡克·索姆的勢力倒是還在抵抗來著的,至少澤瑞爾一眼掃過去的時候,是看見它們還在反抗的。
然而現在……怎麼都沒了?
隻剩下這個瘋女人帶來的部隊,握著血跡斑駁的鋒利武器,殺氣騰騰的在周邊遠遠圍了一圈,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
除此之外,周遭再沒有其他打鬥的動靜。完了!
澤瑞爾的表情徹底煞白,也不知道是一顆心直往下沉,還是短時間內大量失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