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劍zelretch。
——劍刃部分猶如璀璨繁星凝聚而成的多角麵寶石。
如果能夠真正的將設計圖變成實物,那麼可以預見的是,它必然會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
將寶石的華美與劍的型態完美融合。
從這一點來看,這名字倒是很名副其實。
甚至可以說,這個名字的取名隱約有偷懶的嫌疑。
但也正是這種仿佛不經意間的隨性,才為這柄儀式短劍賦予了某種恰如其分的神秘與趣味,並且體現出了設計者的十足自信與底氣。
強者就是強者。
強者並非因武器而成為傳奇,而是武器因強者而成為傳奇。
所以不管其使用的武器是命名為「靈魂收割者」亦或者「龍之焰息」,再或者是乾脆叫做「粉紅毛毛兔」……
那都完全不影響這件事情的本質——
這才是強者的餘裕。
………………
“來看一看吧……”
“這就是遠阪家一貫以來的最高課題,自兩百年前便已經流傳至今……”
將寶石劍的設計圖匆匆找來,在客廳的桌子上攤開,遠阪小姐興衝衝地這麼訴說著。
話語中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聲音在寬敞的客廳中回蕩。
她的臉色明顯有些亢奮,眼神之中也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雀躍。
“嚴格來說,它就和聖杯戰爭一樣,都是家族先祖的夙願,遠阪家曆代當主都希望能夠完成這個課題。”
“這個就是……就是大師父留下的作業?”
櫻在旁邊坐著,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感慨,目光也聚焦在這份珍貴無比的設計圖上。
她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敬畏,仿佛第一次觸摸到了家族曆史的脈搏。
因為少女也是第一次見到寶石劍的設計圖。
這個屬於遠阪家最重要的收藏之一,也是家族尊嚴與傳承的象征,意義超越了金錢與物質的衡量。
重要到凜即使是要把洋館賣掉,也不可能會對這東西動任何的心思,哪怕是在財政最為困難的期間,也是想都沒想過。
——真要走到那一步的話……
——大概已經遠遠不是恥辱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對。”
遠阪小姐先是向櫻點點頭,又看向了對麵沙發上夏至的方向。
她似乎是覺得對方可能對此並不怎麼了解,所以略顯矜持的補充了一句:
“遠阪家的先祖遠阪永人,是第二魔法使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的弟子……”
的確很矜持。
就是簡單地這麼提了一句,她就將之一筆帶過。
過分誇耀家族的曆史榮耀,非但無甚可讚之處,反而映襯出遠阪家今日的沒落,讓後人倍感羞愧。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
雖然說遠阪家的先祖是第二魔法使的弟子,這稱號聽起來光鮮亮麗,實則細究之下,未免有些牽強附會,近乎於在臉上貼金。
因此,即便遠阪家世代口耳相傳“我師我祖修拜因奧古”,也不過是單方麵表達敬意罷了。
事實上,兩百年來,家族與那位赫赫有名的第二魔法使兼魔道元帥,再無太多實質性的交往與聯係。
所以知曉這一點的遠阪小姐,自然不會厚著臉皮,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原來如此,果然是傳承久遠……”
青年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簡單地附和一句。
他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遠阪永人是被澤爾裡奇評為“最沒出色的學生”的庸材,而且不是以魔法使的身份,甚至不是魔術師的身份所收的弟子。
而是在旅途中遇見,當做提供住宿的報答,稍微“教了一點什麼”的程度而已,屬於平凡的門生。
就連留下的作業,也是從一開始就認為遠阪永人絕對沒辦法完成。
不過這個就沒必要指出來了。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凜的祖先。
他低頭看向桌麵上的寶石劍設計圖,裝作認真的觀摩起來,同時順口問道:“所以說,凜你是想要完成它?”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
黑發雙馬尾少女毫不遲疑地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份設計圖,就和之前的聖杯一樣,同樣屬於遠阪家的追求!”
她現在已經勉強算是完成一項了。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希望還能夠再接再厲!
想想吧,若是遠阪家曆代當主無不夢寐以求完成的課題,在她的手中接連實現,這該會讓人多麼的興奮與自豪。
隻是可惜,她也深知人類的極限。
魔術師與魔術師之間尚有天差地彆的懸殊差距,更彆說是魔術師與魔法使之間的鴻溝了。
兩者之間的隔閡如同天塹,難以逾越。他們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物種,各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之中。
“我自己是沒辦法獨自完成它的,因為根本理解不了它的理論基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遠阪小姐以一種希冀的目光緊緊盯著某人,眼神灼灼。
“因為你在這個方向上,已然相對接近了第二魔法的領域,肯定要比我了解得更多更深……”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確實能夠在平行世界線之間往來,那麼肯定就是這樣的……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對吧?”
這是毋庸置疑的。
——能夠觀測得到,就能夠嘗試進行乾涉;